“黄大人,这是本王的家事。本王认为若是你现在将房门关上,会显得更加礼貌些。”楚任羽站起身替我解围,试图让黄明燕离开。
对啊,我现在是郡主,他是王爷,名义上咱们是一家啊,我也算是个皇亲国戚。
想到这儿,心底不禁觉得楚任羽更加可靠。
“哦,王爷所言有理,臣关上房门就是。”黄明燕上前一步,反手合上房门。继而又走到我面前道:“现在屋子里没有外人,郡主可以讲讲您的失忆一事了。”
我转头求助楚任羽,试图让他将黄明燕赶走,可是没想到他在接受到我的眼神后,一口无奈道:“既然黄大人都知晓了此事,那也是没有办法,不妨你就都跟我们说了实情,也好再想对策。”
但愿我说出实情不会让你们回禀圣上,治罪于我啊。南楚和大明,这不仅仅是欺君之罪,还是两国的欺君之罪,我一个人头可不够分啊。
手中捏紧了瓷瓶,发觉手心已经隐隐渗出了汗珠。犹豫半天,还是开口道:“其实就像是我刚才说的,那日羽王爷在屋子内见到我,也就是我说跟你是旧识的那一次,是我记忆重新开始的时候。在此之前,我是谁,曾经发生过什么,甚至连我爹娘,我都一概不记得了。本以为这事儿不需大惊小怪,不过是我没休息好,所以脑子不大清楚。但是渐渐察觉,我是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以前的事情,而且偶尔还会有怪异的事情发生。就在刚才,有个身着灰衣长衫的男子闯进门来,称呼我为‘地使大人’,还告诫我千万不要促成此次联姻,否则就不给我解药。我听得云山雾罩,觉得再不跟你们讲出实情,怕是不仅自身难保,两国联姻的大事也会被耽搁。”我努力的想要通过自己语言表达出来的爱国精神,弥补着隐瞒真相的罪过。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其实我心里还真是没有底。
因为有些话我还是没有说,例如:我会武功,我杀了人,还有灰衣人口中的主子以及提到的那个什么千秋雪……
我既想要回忆起往昔的一切;又害怕一旦找回记忆的时候,我将会犯下更严重的错误。
万一曾经的我,是一个很糟糕的人呢?那些有关于我遗忘掉的事情,似乎大多是见不得光的。
“小姐,您怎么会失忆呢,您认识翠儿啊,您一出门就记得奴婢啊。”翠儿着急得很,一说话都变了动静。
我心里有些内疚,翠儿是真心担心我的,“翠儿,那日是你主动来跟我说话的,名字也是你自己讲出来的,我根本不记得了。”
面对着屋子内的三张面孔,我忽然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无比被动的人,我没有过往,没有选择。我所做下的每一件事,乃至所讲的每一句话,无形中都在犯下不同的罪名。
这样的现实,让我觉得恐慌无比。
所以,我不要安于现状,我要将这些被动,统统化为主动。
“翠儿,你们一直说我身子弱,你可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毛病?”我现在怀疑,灰衣布衫人说的话是实情,我一直以来的体弱多病,不是真的生病,而是体内有毒。
“其实奴婢也不知道您到底是什么毛病,就是时常说胸口疼,老爷请过许多大夫,也没看好。后来老爷广发英雄帖,说无论是谁,有本事治好您的病,就会得到五千两黄金。为了这笔赏金,许多人登门尝试,但都无疾而终。后来有一位名叫雀公子的江湖游医到访,信誓旦旦说能将您的病治好。老爷本以为他也是为了钱来骗人的,谁知道他见到你后,只是通过察言观色,就取出一个小瓷瓶,您服了里面的粉末,就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再犯过病了。老爷大喜,真的给他取了五千两黄金,可是他说什么都没要,只是说要借住半年。这半年之间,小姐的身子骨比起以往好了许多,但是性情逐渐变了,也不爱跟人说话了,整日就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