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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头好痛!半睁开眼,入眼一片混沌,手在旁边摸索着,触手棉被温暖,我伸手撑住额头,趴坐起来,我在自己的房间,我怎么会在自己的房间?

    闭眼, 沙哑着嗓子唤了一句:“药菊?”没人,我掀开被子下床,脚步踉跄,天旋地转,看来酒劲还没醒。拿过旁边的衣服披上身。房间昏昏暗暗的,走到外间,药菊正趴在桌子上瞌睡。

    算了,懒得叫醒她,自己端起旁边的茶壶倒水喝。喉咙得到滋润,不在难受。伸手抚上嘴唇,一阵麻木从唇瓣上上传来。我放下茶杯走到房间的铜镜前。

    我懊恼的皱眉,看着嘴唇上的红肿和伤口,怎么又这样!“恩?公子,你醒啦!”药菊揉着眼睛,伸了个懒腰。

    回身坐在塌上盖好被子,我锁着眉头问:“我怎么回来的?”

    药菊显然是没有睡醒,打了好几个哈欠,捂着嘴巴,泪眼朦胧的告诉我:“公子还说呢,怎么就喝醉了?醉成那样自然是先生送你回来的喽。”

    “哦!”我将被子掖到脖子上闭眼睡了个回笼觉。药菊见我没事了,也回隔间的小塌上补觉。

    睡的很香,卯时准时起来。药菊顶着眼下的乌青,伺候我上朝。春分时节了,天虽然冷,但是至少不下雪了,早间出门时顶着一头的初生晨阳,子马车上晃晃荡荡的就到了长和门。

    然后是早朝议事。大约半个时辰就结束。

    卫子端方才没注意,现在她抬头,才看见她嘴唇上的近况,眼神一凛,眉头不着痕迹的皱 了一下,心中一股怒气升腾而起,掩住面上的不愉与怒气,淡淡的问:“嘴怎么了?”

    我一顿,手抚上嘴唇,平心静气的好似老僧入定,说的连我自己都要相信了:“哦!昨天喝酒了,磕到的。”

    卫子端眼角扫她一眼,手中的笔在桌面上狂风扫骤雨,“和谁一起喝的,会磕成这样?傅闲潭?”

    我脑袋一抽一抽的,拜托,您是查户口吗,问那么清楚。听见傅闲潭的名字,我眉毛一跳,立即否认:“当然不是,他姑娘多得是,陪都陪不过来,怎么会和我喝酒。”

    大概自己没有发现,这话说的有那么一丝拈酸吃醋,那嗔怪的语气让卫子端握笔的手怵的一紧。沉默着不在说话。

    半晌,才慢悠悠的说:“丞相德才兼备,清扬浊世,是难得的佳公子,朕觉得倒是可以给他指一门亲,你觉得呢?”

    我袖子里的手一颤,握紧又松开,我的心一阵嘲讽,卫子端一说我才想起来,自己是阮清,而他已经二十四岁,这在平常人家,早已是儿女绕膝。我突然为自己的感情觉得可笑。卫子端提醒的是,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他说的都是事实。我反抗不了什么,也没有资格反抗。

    低着头脸色死沉,复又扬起一抹熠熠生辉的笑脸,“丞相大人是不小了。”我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其他的,皇上为他指个姑娘吧!大人是该娶亲了!我说不出来。不能那么残忍的逼我自己!

    “陪我出去走走吧。”我愣着神,卫子端放下手里批改完的最后一本奏章,我点头,跟在他后面,他没有带其他随从。

    她跟在后面,卫子端放慢脚步,等她前来,她却依然等在安全范围,没有过来,这就像他们的关系,他等着,她却保持着安全的范围。卫子端知道这是因为自己什么都没提醒她,她不知道罢了,可他怕若是提醒了,她会不会越走越远?

    卫子端想的是,有时候,喜欢一个人,不能靠近,靠近了,怕她会走,不能不靠近,因为,怕她会和别人走。这就是猎爱的游戏,胜者为王,败者臣服!

    他现在两难,因为他喜欢的人心里放着别人,还不知道这人在她心里有多深,强行拔掉会不会连皮带肉的让她鲜血淋漓?

    这不像他,阮清对他来说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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