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顶着一头的鸡窝乌青着下眼眶趴起来,打了个超级打的哈欠,揉着眼睛沙哑着嗓子叫了声药菊,刚叫完她就踩着小碎步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洗脸水过来,“公子起来啦。”
走到脸盆面前,看着水里惨不忍睹的倒影,我哇的一声,倒退一步,指着脸盆说,“什么鬼,丑的吓死个人。”
药菊看着我撇了个嘴,扳着我的身体走到了大铜镜面前,指着铜镜里的人说:“就是这个鬼喽。”说完药菊上下开始打量我,叉着腰开始说教,“公子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嘛,我知道公子是因为被人轻薄了睡不着嘛,这有什么,你就当是被狗啃了几口嘛,好不啦?”
我脸不好意思的红了红,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不管她,我挥挥水袖,英勇的在去面对那个水盆里丑的像鬼一样的人物。
其实呢关于我被轻薄这件事呢,在当时的情况下我虽然很难接受,但现在毕竟没事了,他也没把我怎么样,我这人向来混吃等死,事一过就抛到九霄云外了。只是让我怎么面对卫子端才是问题所在嘛。
上了早朝,相好同事前来慰问打招呼,我笑着一一回应,大殿上不一会儿就安静了下来,卫子端在一圈人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走来。我抬头看着他,见他眼色冷肃,与往常差不多,就安安心心的站好,全程下来,连个眼色都没有赏给我。
我静静的听着,大臣门话题一转就说道皇帝的子嗣上来了,条件对半,一方人要求快点生孩子,另一方则认为皇帝还年轻子嗣方面不着急,但都赤果果的一致认为,皇帝后宫人太少了,要抓几个漂亮点的来充盈后宫啊。我点点头,嗯嗯,赞同。
卫子端也不反感关于充盈后宫的事,当即点头说过段时间就选秀。下了朝,我走在每天都走几遍的路上,往上书房去,刚走了没几步,长贵公公就一张笑脸迎过来,“阮大人。”
我躬身笑着回礼,“长贵公公好啊,有什么事吗?”还特地来欢迎我。长贵笑了笑面上露出一丝歉疚,“阮大人啊,皇上说以后大人都不必来上书房了,如果有事,会宣大人的。”
我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哦,臣下知道了,麻烦长贵公公跑一趟,那我就先走了。”长贵笑的慈祥的朝我点点头,我反身往回走,心里哀叹,唉,我这大红人是失业了,又失宠了呀。
算了,既然以后闲得慌了就和梓墨他们闲晃悠。现在就去看看傅闲潭吧。出来欢迎我的是暖冬,这个丫头越看越叫人喜欢啊,我笑着走过去,“暖冬啊,你家大人醒了吗,我来看看。”
暖冬低着头快步走出来,我一说话她才抬起头惊讶的看着我,原来不是来迎我的呀。“阮公子?阮公子来看大人?大人醒了,阮公子去吧,暖冬就不带您过去了。”
说完话快步的逃开,我疑惑的往她来的方向看,没人追她呀?我甩着袖子,风风流流的跨进傅闲潭的院子,进了里间,眉一挑,薛景任?那两个下棋的回头看过来,我笑的咬牙切齿的走过去,撑在他的棋盘上,“傅大人!你是把太医的话当耳边风吗,他不是让你好好躺着吗?”
薛景任嘴角一勾,绕有兴致的看着傅闲潭,笑着看过来说“阮大人不要恼,都是我不好,不体谅傅大人身上的伤。”
当然是你不好,我撇嘴睨他一眼,毫不客气的说,“薛大人知道就好,有时间还不如去搞定暖冬,快走快走。”薛景任一滞,脸上表情几经变换,看看我,又羞恼的看着傅闲潭,切切的说,“就知道你靠不住。”
傅闲潭表情无辜的看着薛景任,嘴巴却不无辜:“走吧,当心我把暖冬嫁作他人妇。”看着薛景任落荒而逃的背影,某人反应过来,一手捂住胸口,一手边拉被子,哎哟哎哟的躺下,“唉,痛痛痛。”
我无力的翻了个白眼,拉过一张凳子在他面前坐下,又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