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下的露台上摊席而卧一人,青衣罩白纱,三千乌发未绑,散于脑后,皓腕挂于露台沿。玉面露微红,黛眉轻舒,妙目微合,酣睡于七月流火之中。
药菊进来,轻轻走过去想扶醒酣睡的人“公子?”她喊的极轻,傅闲潭挥挥手示意药菊别叫她,药菊看他一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就站到了一边。
傅闲潭席地而坐,看着一旁的人,“你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药菊低低道了声是,不安的看一眼傅闲潭,就退到了门外。
我睡的正酣,觉得眼前有人影晃动,悠悠转醒,原来是药菊在旁边扇扇子,“我睡了多久。”
药菊一笑,“约莫两个时辰。”
“啊”我拖长声音,漫不经心道。“为什么不叫我。”
药菊扑扇着风,一脸无奈,“已经叫了您八百回了,也 不知公子是不是梦见俏媳妇了,笑着不肯醒呢。”
我在他脑袋上拍一下,撩起衣袍就起来,嬉皮笑脸的,“梦见了条癞皮狗,在我眼前晃呢。”
药菊脸一变,又红起来,追着我打“公子你...........、哼,看我不打你个满地找牙。”
我跑不过她,她拉着我就咯吱我的腰,我求饶,“哎呦,哈哈哈,哈哈,小菊儿,我不敢了,哈哈,不敢了。”
“今儿就片不放过你。”我痒的不行,扭曲着一张脸。
我和药菊打打闹闹,没看见门口来了个人,咳咳,一声黯哑的咳嗽将我拉了回来。
看向门外,药菊张皇失措的跪下,头低低的看着地面。“夫人。”
我收拾收拾了下表情,敛了笑,“娘,娘怎么来了?”
老嬷嬷,朝丫鬟们使了个眼色,丫鬟们 陆陆续续的出了院子。
她上前来眼色嗔怪的看着我,伸手理了理我的衣襟。“多大的人了,还和丫头胡闹,不像话。”
“孩儿知错,下次不会了。”我看着她,嘴角微微笑着,又问:“娘这时过来可是有事?”她向来少来我我院子,一来就没好事。
特别是那老嬷嬷,一脸死气,好像谁欠他百八十似得。
她朝老嬷嬷招了下手,老嬷嬷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关上了屋门,这时我才看见他手里还端了个托盘,
盘里不在放了些什么东西,他走到桌前,揭开盖在上头的布,一叠白色丝锦落入我眼前,我当下了然,
听他说道,“你近来长的快,也高了不少,我思来想去,还是早些缠上好,以防万一。”
我沉默了一会儿,心中有些酸涩,“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孩儿没有异议。”我表现的规规矩矩,
她笑着唤药菊过来,“帮少爷更衣。”
又转头看向老嬷嬷,老嬷嬷领命拿着缎带过来。
缎带丝滑冰凉的贴在我的胸前,越勒 越紧,仿佛勒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的心肝上,也仿佛勒在我和娘链接的心坎上。
这许多年来我第一次怨恨起她的自私来,一瞬间,我又恢复往常,她吩咐了我几句,让我万事要谨慎,让我药注意身体,我一一答应。
我娘走后,药菊一脸恍惚的看着,愁眉苦脸的耷拉着脑袋,“公子,你受苦了。”
我知道他是心痛我了,她虽是我娘送来照顾我的,但这么多年,她对我却是真心实意的,着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嫣然一笑,满不在乎,“这有什么,没事儿。”
见我衣服豁达模样,她憋着的小脸就药哭了,眼眶子都微微发红,我见她药哭,调笑道,“你这样丫头们该以为我轻薄了你,到时候别怪我收你做通房啊。”
她脸一红,忍俊不禁道,“哼,公子可快些收了我才好。”
我哈哈大笑,坐到露台看蓝天白云,听知了鸟雀。松语文学免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