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似的。可对楚河而言,这是一场重回巅峰之路上必须经历的战斗。
当金毛等人一次次威胁楚河生命时,他不得不想尽一切办法躲避。而人类在面临死亡时,总能激发出难以想象的潜能。这与木子较量不一样,没有足够的致命威胁,楚河并不认为对自己的反应提升有任何帮助。
尽管代价太大,进展也小得可怜,但对楚河而言,有进步,就有希望。哪怕只是一丝希望,倔强而疯狂的楚河就能牢牢抓住。扶摇直上!
金毛当然摸清了他的底。不就是白大辅导员么?不就是跟金主喜欢的女孩儿有着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么?明摆着的一桩情敌厮杀,金毛并不认为自己有过于关心的理由。
可事实上,楚河这块骨头坚硬到他啃不动的地步。甚至于——按照目前的局面来看,他很有可能被这块坚硬如铁的骨头砸伤。甚至是万劫不复。
被老大欣赏看重的金毛认清现实,也不敢再与楚河相斗,认怂道:“今儿大水冲了龙王庙。我认栽。”
上午被林南打成猪头的抑郁一扫而空,本以为并不介意的楚河发现自己其实还是挺自卑的。尤其是被那么多人围观着被人打成猪头——
楚河活了一辈子,还没那么糗过呢。
如今从金毛身上找回一点作为高手的小小自尊,楚河风轻云淡道:“你知道就好。像我这种绝世强者。又岂是你这种小瘪三可以轻易得罪的?”
打不过是事实,甭管楚河此刻如何口头羞辱,金毛都认了。只要不动手打自己就好。
他还算讲义气,没丢下躺在地上哀号的弟兄脚底抹油。准备跟楚河认怂说几句好话,看他放不放人。如果不放——他就自己跑。
这年头谁是谁的谁啊,金毛可没当救世主的觉悟。
“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太骄傲自满。以为会玩刀就天下无敌,到处耍横装比。说起来。大爷我当年在道上混的时候,你还在暗恋隔壁家的小芳呢。跟我装犊子?”楚河撇嘴道。“也不看看大爷我什么来头。”
金毛点头称是,笑呵呵地说道:“大爷。您看今儿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咱们无冤无仇的,我也是受人所托。今儿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后兄弟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说话就是。白河这片我金毛的名号还算有点影响力。您看怎样?”
楚河面露得瑟:“我也不是斤斤计较之辈。既然你向我道歉,我也就不追究了。你随便给点精神损失费吧。”
金毛大惊失色。
我草啊——
勒索不是我才干得出来的事儿么?你堂堂一个白大辅导员,怎么也干起打家劫舍的勾当了?
但碍于楚河的淫威,金毛不敢不服。当下将兜里几百块尽数上缴,又从几个小弟身上摸出五百多块。心酸道:“全部家当。大爷您看——”
楚河劈手夺走钞票。大手一摆:“把你的人拖走吧。等我没钱花了再问你要。”
金毛如临大赦,登时拳打脚踢拉起那几个装死的小弟。一行人相互搀扶而去,很快便消失在街角尽头。
楚河心满意足地将钱塞进口袋,正要回白大取车,身后兀自响起一把阴寒刺骨的声音。声势惊人。
“鼎鼎大名的青龙之后学小混混打家劫舍?实在不像话。”
“谁?”
楚河猛然回头,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暗自稳住心神,漆黑的眸子扫射过去。
不远处的梧桐树下。一名身着漆黑长袍的年长者缓步而出,那双笼罩在黑袍中的淡灰色双眸如眼镜蛇一般咬得楚河浑身难受。强者气息更是铺天盖地而来,将楚河席卷其中,无法脱身。
“龙门中人。”
老者行至楚河面前,语调清淡道:“听闻青龙之手身手非凡,故前来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