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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阵阵肉疼。一个是自家孙女的心上人。另一个则是小诸葛的前夫。两位老人家哪能不心疼?

    可他们知道,楚河要得到萧太后的原谅,绝非一件简单的事儿。

    站在女人身边撑伞的木子瞄一眼楚河,轻声道:“少爷之前受过伤。”

    女人深邃的美目中毫无感情,一言不发。

    “重伤。”木子道。“长枪贯穿身体。再偏上几寸。可能就救不活了。”

    女人那精致的玉容上终于浮现一丝异色:“谁做的?”

    “西方的一个组织。”木子缓缓道。“不过全死了。”

    “他杀的?”女子简略问道。

    “嗯。”木子轻轻道。“少爷现在武力惊人。”

    “从小打到大,能不惊人?”女子面色一沉,半阖眸子。

    木子见状,却是提高声音,喝道:“回来!”

    那几名保镖闻言,将抬起的楚河扔下去,迅速回到女人身后。

    “唔——”

    楚河又吐出两口血,艰难地站了起来。他神情恍惚,从怀中掏出一束皱巴巴的花,东倒西歪地朝墓碑走去。

    人未靠近,他便猛地跪了下去。哆嗦着将鲜花摆在墓碑之下,目光注视墓碑上的照片,嗫嚅着唇角,说道:“外公。不孝孙儿来看您了。”

    老将军与老书记不忍去看。纷纷将头偏开。女子却是淡漠地注视着跪倒在地的楚河,一言不发。反倒是木子神色微妙地盯着楚河,良久后轻叹一声。

    萧太爷挽救了无数破碎的家庭,可这偌大的萧家,却一个后代都没有。唯一的孙儿也被他赶出家门,至死不曾原谅。人常说好人有好报,萧太爷被无数人尊为大善人。可谁又对他行善呢?

    如今萧家这偌大的基业,却要一个捡来的女人支撑。当真是豪门自有豪门苦。不足为外人道啊。

    萧太后身前头号保镖兼专职司机的木子瞄一眼女人,遂又招了招手,吩咐一名随从替女人撑伞。自个儿则是缓步行至楚河跟前,替他遮挡雨水,无奈道:“少爷。雨大了。上车吧。”

    说罢搀扶他起身。

    便是此时,瓢泼大雨竟是骤然停歇。东边升起一轮金灿灿的太阳。温暖的光线洒满大地。颇有几分拨开云雾的意味。

    老书记见天下太平,亦是吩咐人上车离开。

    收了伞,木子自作主张送楚河上领头的房车。可刚一只脚踏入,却发现萧太后早已坐在车里。他想缩脚,却被那打小玩到大的木子一把推了进去。

    车厢很大。有小型酒柜和吧台。坐两个人并不会拥挤。可让楚河跟这个从小看他不顺眼的女人坐在一边,那自然极不舒服。故而挑了她对面的座位——

    可如此一来,两人必须面对面而坐。更让楚河浑身难受,眼珠子不知道往哪儿放。

    他对外公愧疚,对眼前的女人却只有畏惧。

    说起来奇怪,眼前这个仅大他三岁的女子由内到外透着一股压迫感。纵使常年游走生死边缘的楚河也颇觉得吃不消。

    视线游走不定,却终不能一直盯着窗外吧?

    楚河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落在了女人的脸上。略一直视,却发现女子也一直盯着他。忍受不了那妖异的沉默,楚河出声打招呼:“姑姑。”

    女人没回应,仍是清淡地盯着他。

    楚河扭动一下身子,扭开酒壶喝酒,借此掩饰尴尬。

    “喝酒会导致伤口发炎。”女子终于出声说道。

    她的声音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不如柳月软糯,声线却更迷离。仿佛疗伤电台的低音女主播。

    楚河无奈地放下酒,掏出烟盒——

    “没人可以在这辆车里抽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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