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定性为叛国者。那自然是有理由的。”
“我明白。像我这种性质恶劣的案件。如果你能成功办理。那定然是大功一件。”楚河抽了一口烟,扭开酒壶喝了两口道。“你很聪明,挑了我这么个垫脚石。”
李惠兰淡漠地扫他一眼:“胡说八道。”
内心则震惊无比。这小子看上去年纪不大,却什么都一清二楚,像是官场老油条般将自己的计划分析得一清二楚。略一思索,她便抿了抿红唇,道:“你现在说再多也没有意义。我劝你配合检察院,否则有你好受的。”
“怎么。你还打算对我动私刑?”楚河打趣道。“看不出来啊。你长的除了风骚点,勉强也算斯文女人,怎么满肚子坏水?”
李惠兰怒道:“姓楚的。你嘴巴放干净点!”
“我嘴巴很脏?”楚河歪着头笑道。
李惠兰闷哼一声,怒由心生。
这个年轻小子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底气足?
可是——一个背负叛国者罪名的年轻小子,又有什么底子呢?
这次李惠兰绝不会放过楚河。于公于私,她都恨极楚河。何况正如楚河所言,李惠兰的确将他当做往上爬的垫脚石。运用得好,还是相当高的垫脚石。
努力捋顺心绪,李惠兰翻开资料,一字字道:“楚河。男。二十三岁——”
“二十六。”楚河微笑道。“档案是三年前开的。”
李惠兰抽了抽嘴角。大为不快。
这却也是她被怒火冲昏头脑,否则她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略一停顿,又道:“白城人。曾任职于白城军区特战队。上尉军衔。”
“其实我再熬个一年半载,肯定能成为校级军官。”楚河扼腕叹息。眼中却流露出淡淡的愤怒。
“曾多次执行机密性军事任务。屡建战功。是特战队优秀特种军人。”李惠兰微微抬目,阴阳怪气道。“你哪里像军人?油嘴滑舌,吊儿郎当,坐没坐相。烟酒不离身。部队里就出你这种军痞?”
啪!
楚河猛地一拍桌子,浑身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戾气,黑白分明的眸子冷冷凝视李惠兰。吓了女人一大跳。
这小子,好大的力气。竟是将这桌子拍出裂缝。心悸之余,李惠兰冷笑道:“怎么,戳中你的软肋了。要对我动手?”
楚河片刻沉凝后,骤然前倾的身子缓缓靠在椅背上,身子里像是少了几块骨头,懒洋洋道:“你继续。有不对的地方我再纠正。”
李惠兰嗤之以鼻,不屑道:“你以为档案上记录你的资料很多么?”
楚河漫不经心道:“应该不算少吧?那些年我好事坏事一箩筐。编成故事能写本五百万的小说了。”
李惠兰闻言继续往下看。这一看不打紧,当真被楚河丰富的履历镇住了。
心神颇为不宁地看完档案,李惠兰微微抬头,盯着懒洋洋地楚河道:“你为什么叛国?”
楚河的履历堪称一本近代战国史。而这样一个在军中曾立下极高名望的军人,为何会成为叛国者?
不论是出于计划还是好奇心,李惠兰都忍不住询问楚河。
“我怎么知道?”楚河笑着回答。笑容中参杂着不甘与悲愤。
他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他曾横扫恐怖份子,为部队抛洒热血。他更加放弃白城优渥的生活环境,以及那个孤身领证苦等他八年的妻子。他狠心放下一切,换来的却是叛国罪名。
叛国者!
这三字字字诛心,如一把利剑刺入楚河心脏。让他生不如死。
“你不知道?”李惠兰微微蹙眉。费解道。“这份档案既然已经开在检察院。那你自然能收到同样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