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温阮.她吃的狼吞虎咽.
江生沒有推开她.而是仍由她这么咬着.她一边不松口一边的眼泪又大颗大颗的掉落了下來.江生搂着她的肩轻声安慰道:“我知道你痛.你痛我也痛着.难过就哭出來吧.”
“哇……呜呜……”果真温阮大声的哭了出來.她一边哭着一边松了口.喊道:“琰儿……琰儿死了.我们唯一的儿子.他为了给我找吃的.出去以后再也沒回來.……阿婆说她看到咱们的琰儿被其他流民分着吃了.我的琰儿……江生.你这是去哪了.这么久都不回來.家里发生这样大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该去找谁.茶馆也沒了……什么都沒有了……”
温阮哭的伤心.江生继续搂着她.温柔道;“你还有我.我会陪着你一辈子的.一辈子就我们两个在一起.不受外人打扰.阮阮我爱你.”
这或许是江生对温阮说的最动听的情话吧.
江生在温阮面前克制住了丧子之痛.他只是需要表现的坚强一点.让温阮可以踏实的靠在他的肩上休息.该流的泪.该表现的软弱.早在温阮沒有醒來之前就统统排除了干净.
往后家徒四壁.沒有儿子江琰.一家的生计全靠在了江生的身上.日子一晃又是九年.
天渊五十五年.东夏国巫女在祭祀大典上发怒降罪于民众.使得乌鸦伤人.江生头部重伤.
作古于天渊五十五年.
“天又亮了.我的故事讲完了.”老妇人抬眼看着窗外投射进來的一点星辰微笑道:“巫女我的故事讲完了.也心安了.我不想老江头就这样什么都不留下的去了.若有一日你们能见到上官擎苍将军.请将江生的故事告诉他.他沒能达到将军的要求是辜负了他.可他真真实实的活了后半辈子.他也时常记挂着将军.是将军给了他人生中的精彩与光辉.我也要谢谢上官将军若不是他.也不会有今日的温阮和江生.只是不能亲自前去道谢了.这些都要劳烦巫女了.”
曼纱华依旧沉浸在方才的故事中.江生温阮.他们这一生都是苦的.但这一生又是幸福的.相依相伴二十八年一起挨过了丧子之痛.又一起到了白头.还有什么遗憾放不下的呢.
她润了润嗓子.开口道:“南城之战曾听父王提及过.只是想不到与将军并肩作战的人竟是面前的这位老伯.他日待我去了天渊见到上官老将军.定会将婆婆所言一字不落的讲给他听.”
“上官老将军.……哈哈.是啊.”她凄然的笑着.“这么多年过去了.任谁的容颜都变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上官擎苍如今也老了.我和老江头也老了.老了……”
渊著静静的站在曼纱华身后.注视着老妇人的一言一行.而后有些担心的看向曼纱华.
“著哥哥.我们走吧.老婆婆她想亲自将老伯葬了.”曼纱华拽拽渊著的白袍道.
“嗯.”他轻声应道.
两人向温阮到了别.便踏出了这座小屋.
“著哥哥.你说江生和温阮这一生是幸福的吗.”
他们走向了街道.看着刚升起的日头.心里划过一丝焦急.在那里耽搁的时间是有一些多了.
“是吧.”渊著应道.
“可方才老婆婆所言就像是在交代自己的后事一样.讲了他们的故事.又念及了多年不见的老将军……著哥哥.华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曼纱华脚步顿在原地.便不往前走了.回过身去.看着方才呆过的房屋.
渊著也回首看去.淡淡道:“这样的结局应是温阮早就打算好的吧.她那么精于算计.怎会不安排好自己的后事.”
“不.不会的.”曼纱华摇着头.满眼泪光的看着渊著.“著哥哥.华儿赌你这次猜错了.我们回去.”她坚定道.
“华儿……”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