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花想容深深叹了口气,回首对着姬五月轻笑。浅笑间,却中带着浓烈的伤感和无奈。
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对于嫁给一个自己倾慕而又拥有良好品质的人,相信是每个女子所期待的。
刚听闻这个消息时,她既激动又羞怯,她拉着自己唯一的胞妹说了很多,她的不可思议,她的羞怯,却没发现妹妹那黯然的神色。
婚期定的很快,在这了秋收的季节,在那散发果实香味的时候,她将穿上艳红的嫁衣,步入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名为家的地方。
谁知,不知为何,在她安然待嫁的时间里,竟逐渐进染上了些诡异的病症。脸上生出了密密麻麻的疹子,点点盘在好看的眉眼,恐怖而又诡异。
萧洛桑经常会下帖子邀她出去同游,可是她的脸,她自己看着都觉得恐怖异常,又如何能见得那人。
不知何时起,外面便流传出花家二女花弄影染了怪疾,久治不愈的传言。
她刚听闻是,心里异常愧疚。可是胞妹却安慰她说,若是传出病症的是她,这萧家肯定是要退婚。她纠结了很久,终是自私的默许了这些留言,一名深深的感激着双生胞妹,一面又藏着深深的愧疚。
时光是那般迅速而又缓慢,那些江湖医生不知为她用了多少药方,却不能阻止疾病的恶化,她就那么慢慢的看着,那诡异的红疹爬满了她的面容,延伸到她的脖颈,一步步蔓延着。
而那当初极其期待的婚期却一步一步逼近,她害怕彷徨,这幅丑陋的容颜。清乐萧家,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长孙夫人。
那日,她坐在桌前,一针一针的绣着鸳鸯锦帕。戏水的鸳鸯颜色鲜艳而灵动,仿若活物一般。
若是当他掀起这个盖头时,看到是这样如斯恐怖的脸,会不会挥袖而去。
想到这里,泪水大颗大颗的落下,洇湿了手中的红布。
“姐姐,我有件事情想同你说。“花弄影着一身浅黄嫩色的襦裙,眉眼安然,带着一丝轻笑,缓缓走了进来。
花想容抬手抹去眼泪,轻声问道:“好妹妹,快做,有什么事情要和姐姐说?”
“姐姐,再过九日便是你的婚期了。妹妹有好多心里话想和姐姐说。”花弄影坐在桌前,目光深情的看着那块锦帕,眼中泛着明亮的光波。
“妹妹,我知道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有什么心里话,你就跟姐姐说,是姐姐对不起你。”刚擦拭的泪水又再次喷涌而去,那滴滴水色光波,却不知是为谁。
“姐姐,你有没有想过,你如今的模样,大婚当日,我怕你直接被萧府花轿直接送还回府,那可如何是好。到时候不仅是你,就连爹娘,也颜面无存啊!”花弄影略显伤感的说道。
花想容听闻此言,身体猛然片刻僵硬,甚至觉得天旋地转,胸口几乎要窒息了。
“我不相信萧公子是那样的人,他一定不会这样做的,他说过,他不在乎那些繁华表象。”花想容激动的握住花弄影的双手,含着泪水的眼睛希翼的看着自己的双生妹妹。那颤抖的肩膀,弱小的哭泣声,分外无助。可趁着那双布满红色红疹的容颜,却让人觉得分外恐怖。
“可是姐姐,总是萧公子不在意这些。可萧家的其他人能不在意这些吗。萧公子是宗子,你若嫁过去,便是宗妇。有那个家族,能接受丑陋的不能见人的宗妇!”花弄影深情温婉的说着,可言辞却如一把利刃,狠狠的刺向她双生姐姐柔嫩的心上。
花想容掩面哭的撕心裂肺,这些话她根本反驳不了。这是她一直明了却不愿认清的事实。
花弄影起身,纤弱的身体摇曳生姿。她素指拿起梳妆台上早已布满灰尘的菱花镜。笑的温婉而轻缓,一步一步向她的双生姐姐走去。
“姐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