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夜幕下,点点烛光笼罩中。本应宾主尽欢的宴请,却被空间的沉寂所冻结。阴气弥漫,连守在外面的仆人也不由打了个哆嗦。这明明是七月天啊。真是怪异!
“何…欢,你,是何欢,你不是,不是,死了……吗?”最后几个字,似有千金重,含含糊糊在口中,却吐不出来。
“李相公,奴家是何欢,奴家也真的死了。“何欢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方手帕,期期艾艾的抹着那并不存了在的眼泪。娇软的身子还向他靠去,只可惜,那人不解风情,吓退了好几步。
“李相公,奴家好想你。呜呜~我等了二十年。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为何不来找我。”说完也不等李钰的答案,又期期艾艾的说着:“今夜奴家来找你,只是想问你,那日你为何失约。”
闻听此言,李钰脸上神色变换,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那日,那日我是被翻入家宅中的泼皮打昏,因此才失约的。没想到,我第二日醒来,竟闻听你的噩耗,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之后我怕触景伤情,便离开了离何村。对了,那打晕我的泼猴,就是杀死你的那个人。”
李钰见何欢虽是神色哀婉,并无异色,似是相信了他所言,因此又壮着胆子上前两步。“应是那泼皮打昏我,偷得钱财后想去月老庙凑合住一晚,没想到竟见了你,因此起了歹心。何欢,你相信我,我是爱你的,又怎会不去赴约呢。”
何欢一把扑进李钰怀中,无视李钰惊骇到胆寒欲裂的神情,喃喃自语道:“李相公,奴家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的,那日是因为被打昏才失约的,你是爱我的,你是爱我的。”何欢的目光恍惚而幸福。她的指尖在李钰脸恻流连,冰寒彻骨,却又含着无限深情。
李钰胆寒的想拉开怀中的人,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僵硬寒冷。身体碰触何欢的地方,都有一股冰寒的阴气袭来,直入骨髓。他打了个哆嗦,颤声道:“我是爱你的。何欢,能先放开我吗,我好冷。”
略含风情的双眸带着点点湿气,她嘟着嘴,委屈的道:“可是你还是娶了夫人,还有了一个女儿。”
“何欢,还记得吗,我曾说过。名花万千,我只怜取眼前这朵离何欢。”李钰不知想起了什么,双眼有些迷茫的说道。
“我记得,我一直都记得。“何欢将脸蛋贴在李钰左胸前。睫毛微弯,笑的一脸幸福,若那三月桃花绝艳。
“啊。”一声大叫响起,李钰猛的提起一股力气推开何欢,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前,不明白眼前这个一直说着情话的女子,咳咳,女鬼,竟对他下了狠手。不由目光阴狠的望着那秀艳的脸,有恼怒、愤恨、恐惧,独独没有怜惜。
这时门外听见尖叫仆人,也纷纷急切的跑了进来。却被安陵的法术阻隔,不能靠近。安陵这时才看清,李钰胸口插着一枚玉簪,那玉簪上正冒着黑色的火焰。
“李相公,这玉簪是你赠奴家的,当时你曾说此生定不相负。而现在你负了奴家,奴家也不怪你,还是舍不得杀你。可是刚才你说你是深爱着奴家,奴家舍不得自己走后你一个人活在这世上,那该多可怜啊。”此话说完,何欢还的叹了口气。猩红的眼中一片真诚。
此时李钰已经说不出话了,黑色的火焰透过伤口,焚烧他的五脏六腑。此时除了皮囊,他也就只剩一口气了。若是他还能说话,肯定会吐一口老血,再说,我忘了吃药。嘿嘿~~
何欢将李钰抱在怀中,抬头望向安陵。“安陵先生,奴家很感激你,可能你也会奇怪奴家为什么要带走他。其实奴家骗了你。”何欢的脸上扬起一抹阴谋得逞后的微笑,这似乎是安陵见到何欢以来她的第一个笑容。
“其实刚死后的时候,奴家便看到了李相公,只是当时他看不见奴家。奴家当时以为他依约而至。没想到他却和那泼皮,匆匆将奴家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