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峰疑惑地看向老爸,耗子也若有所思地把头低了下去,很明显虽然他们合力搞垮了老孟家,可老孟家的遭遇和下场究竟还是让他们心里也难免产生一种兔死狐悲的心情,而老爸的话则正说中了他们此时内心的不安和忧虑,毕竟这条道上从来就没有人是会永远处于巅峰且不会衰败的。
好一会儿,小峰才终于开口道:“天宇哥,这话说的倒是那么回事儿,但你也能明白,很多事儿不是咱们自己能做得了主的,就算咱们愿意这么做,可上头他未必能答应啊。”
“上头?哪个上头?我相信你们都不是井底之蛙,绝对不会以为咱们头顶上只有西区的那几个人吧?如果这是那样的话,你们还用得着担心什么检查和整顿嘛,你们的上头最后也得要看他们上头的脸色!当然,我只是提前给你们个忠告,至于信不信的那就由你们了……”说罢老爸就站起身来朝我示意了下,便离开了早点摊,只留下了面面相觑的小峰和耗子,仍然在仔细品味着老爸这番话的真正含义。
就在我俩向街口走去的时候,黄思源忽然从老远的身后追了过来,一见到我就急忙询问着我这些天的情况,甚至于一时都忘了跟老爸打招呼,直到不便多言的我用眼神向他朝老爸示意了下,他才赶紧问候了老爸。
而老爸只是轻笑下也没有说什么,然后就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没过多久只见一辆警车就驶了过来停在我俩面前,车窗一摇下来我便瞧见老穆手握方向盘坐在里面,还冲老爸点头示意了下,我不清楚老爸这时候把老穆找来是什么意思,但老爸却已经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并且还叫上了我和黄思源也一起上车。
刚上路的时候,我就听见老爸沉声问道:“人找到了?”
“嗯。”开着车的老穆点了点头应道,然后又说,“听说昨晚饭店挺热闹啊,今天一大早分局里就zhà锅了,检查组今天下午就到,这时候闹事儿不是给他们上眼yào呢嘛。”
“咋地,你还为他们担心袄?”老爸调侃似的问道,老穆立马露出了鄙夷的神情说:“我巴不得他们都倒霉呢,我有时候也真是奇了怪了,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才几天,就因为上头下来人,全世界一下就安静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要知道,到现在医院里还躺着不少被砍废了的混子呢!”
“这么多年了,你还没习惯啊。”老爸笑了笑,老穆则沉声道:“不是不习惯,是压根就接受不了!”
说罢俩人就谁都不做声了,警车也缓缓前行着,一直开到了市郊某处临山的区域之中,最后在一座大铁门的院子前停了下来,这时候我才看清原来我们是到了本市的收容中心。
还在纳闷着为什么来这地方时,老穆已经招呼我们下车了,进到院子里老穆找到工作人员亮出证件又出示了手续后,我们一行人就被带到了一间小屋门前,我和黄思源你看我我看你也搞不清是什么状况。
那个工作人员将门打开,在里面一阵粗暴的呵斥声之后,就带出了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来,从身形上看应该是个女人,只不过她身上却穿着极为不合体且十分破旧的衣服,看着就跟街边的乞丐一般,走路时也是两脚拖沓着好像精神恍惚,只是在工作人员的驱赶下飘忽地行走着。
见到带出来的这个人,老穆瞧了老爸一样,而老爸则不自觉地紧锁起了眉头,等那个女人被带近时,老爸的呼吸好像都变得沉重了不少,好一会儿才终于唤了声:“胡玉梅……”
一听这话,我和黄思源也都是一颤,怎么也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女人会是胡玉梅,而对于老爸的呼唤这个女人好像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呆呆傻傻地站在那儿,头也在怪异地不停扭动着。
“找着她的时候,人就已经这样了,也不知道这些日子她都经历了什么……”老穆在一旁神情凝重地说道,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