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的样子.立刻变成了惊讶.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呀.不是你让我猜的吗.”
“猜的还真准呢.”
“梅小姐独自一人是來找灵感的.”孟真问的话.看似东一句.西一句.沒什么套路.可自有它内在的意义.
“是啊.我这人四处漂泊惯了.野人一个.待不住.就只能四处走.四处逛.写写东西.这就是我的生活.我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因为我会厌倦.”说罢.放下手中的碗筷.
“啊哈.梅小姐是作家.一定对诗词歌赋略有研究吧.这东西便送于你罢.”孟真顺口袋里拿出一张桃红色的纸张.上面字体娟秀.
越管宣毫始称情.红笺纸上撒花琼.都缘用久锋头尽.不得羲之手里擎.
“太漂亮了.这是薛涛的十离诗中的笔离手.”梅雪婷一副喜欢至极的模样.这么喜爱的东西.送给她.她岂有不收之理.
果真.此物梅雪婷很心仪.把诗笺放在自己的枕头下.以便时不时的掏出來看看.
墙上的时钟敲了十二下.夜是如此的静谧.梅雪婷睡不着.可能是换了环境.也可能是得到心爱之物而过于激动的关系吧.她打开台灯.从枕头下抽出那个诗笺.
咦.奇怪.怎么上面的诗文变了.
出入朱门未忍抛.主人常爱语交交.衔泥秽污珊瑚枕.不得梁间更垒巢.
怎么从笔离手变成了燕离巢呢.梅雪婷腾的从床上坐了起來.左右翻看着这张诗笺.是老板娘送的那张啊.老板娘是给的这张.拿着就上楼了啊.中途沒人和人打过招呼.屋里也沒别人进來啊.
梅雪婷直盯着那张诗笺出神.渐渐的.那张诗笺的墨字开始慢慢的化开.又渐渐的聚拢.勾勒出一个女人的模样.
就像驴皮影一般.演着皮影戏.那个女人从小家道中落.落入青楼.才华出众.深得一官员喜好.后因收受贿赂.而被官员发配.以示惩罚.边陲之处兵荒马乱.她便给那官员寄了一封十离诗.官员看了心生感触.一纸调令.把她调回.从此她脱身青楼.自由自在.在有生之年爱慕一个比她年轻年轻男子.却有始无终.最终.一袭道袍了残生.
如戏般演完了.却不忘留下一行字.珍惜眼前人……
墨字渐渐聚拢.变成诗词.诗笺上的十离诗又变了.变成了鱼离池.
梅雪婷恍然大悟.原來.这正是薛涛笺的创始人薛涛的一生.她爱的人.始终因为一些问題而不能和她在一起.薛涛为了他的前途.也沒必要再与他继续纠缠下去.只能了此残生.而她一辈子最希望的事.也许就是能和喜欢的人.抛弃世俗的眼光.而在一起吧.
梅雪婷彻底的睡不着了.因为薛涛让她想起了他.一个能为她放弃一切的男人.
梅雪婷已经三十九岁了.一直过着所谓漂泊的生活.从來不曾为任何人任何事所停留.直到碰到他.一个她曾经想为他驻足的人.这个男人是她在一次收集素材的时候认识的.那天也如现在这般阳光明媚.梅雪婷的车坏在了马路上.一个黝黑皮肤的男人帮她修好了.并给她提供了住处.她在他的引导下.为她的新文章有了思路.且思如泉涌.夏天蚊虫太多.他为她遮阴.冬天大雪封山.他为她生火取暖.他倾慕她.愿为她奉献一切.
她虽钟情于他.却不赞同姐弟恋.这是她万万不能接受的.
难道.一句不能接受.就掩埋了他所付出的一切吗.她不语.
他能接受她的一切.为什么她就不能接受他的年龄.他都不介意她比自己大.那她又介意些什么呢.
然而世俗的眼光能拯救一个人.也能杀死一个人.她却始终过不了这一关.一个吐沫星子淹死人的世界.而她.依然是一个周游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