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国棠猛地睁开眼，发现萧倾陌站起他的床边，似笑非笑。

    “萧倾陌，是你？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看看我的老丈人。”萧倾陌慢悠悠地说道。

    “哼！我现在这样，你高兴了！你给我走！”冯国棠气呼呼地说道。

    “我会走。不过，得等我说完。没错，我是来看热闹的。你今天的凄凉，都是你的报应。我等了那么久，才等到这一天。我不说，心里很难受。”萧倾陌幽幽说道。“你这一生干了那么多坏事，也许你已经记不清了。但是，你对唐家干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我却要提。”

    冯国棠冷笑说道，“难道你没份害唐应山？难道他不是你杀的？”

    “他是自杀的。”萧倾陌的眼里，泛着一丝水光。

    “什么？”冯国棠有着深深的意外，“不可能”

    “冯国棠，你和那个人勾结，对唐家父子做的事，我知道得清清楚楚，唐应山也很清楚。是你们，非要把他逼向死路。但是，他临死前，让我好好忍着，留着一条命，找你们报仇。”萧倾陌的声音有点哽咽。

    “所以，冯国棠，你把你的女儿塞给我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恶心吗？我忍了那么久，她却杀了我最爱的女人，你知道多想杀了她吗？”萧倾陌继续说道，“不过，我的确也亲手杀了她。”

    冯国棠捂着自己的心口，全身发抖，“我就知道，是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没错。我杀了冯娇棠，我要为我的女人报仇。”萧倾陌的双眼发红，“而你呢？是你亲手将你的女儿送到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手上。是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这些，都是你的报应。你才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冯国棠喷了一口血，“萧倾陌，你给我滚！”

    “我不怕告诉你，你撞破你大儿子的好事，你的二儿子也有份设计的。你看看你现在晚景多凄凉！冯国棠，众叛亲离，生不如死的滋味好受吗？”萧倾陌解恨地问道。

    冯国棠终于又吐了一口血，他全身抽搐，瘫倒在地上。他感觉自己舌头发麻，已经说不出话了。

    “冯国棠，今日之后，你就是半死不活的活死人。你不能说话，不能动，只能躺着看天。你可以细细反思你的一生。你可以慢慢忏悔，直到被自己折磨死。”萧倾陌说完，扬长而去。

    萧府。

    萧倾陌回到自己的书房，久久不能平静。他打开书柜的一个抽屉，在最里面躺着一支钢笔，静静看了半天，上面有几个，写着“献身共和”。他身上的担子，比任何人都重。为了这几个字，他付出了很多，连最爱的女人都牺牲了。他担负着各种骂名，又在几方周旋着。他每天如履薄冰，谁也不知道他的苦。

    他看了看窗外，这正是黑暗前的黎明，他一定要坚持下去。

    正想着，白瑾霜走了进来。他不动声色地随手将笔放了进去。

    “陌哥哥，那么晚了，还不休息？”她端来一碗燕窝汤，淡笑着说道。

    他抬头看了看，“霜儿，来。”

    她乖顺地走了过去，他把她搂在怀里，用下巴蹭着她的秀发，“我今天很开心。”

    “有什么开心的事？”她一脸好奇地问道。其实，她知道为什么，因为冯家父子终于有了报应。

    他没有说，只是亲了她脸颊一口，“没啥。”

    她突然也凑了过去，说了声，“谢谢。”

    “为什么谢我？”

    “因为你疼我啊。”她笑着说道。她要谢他，为他们唐家又除掉了一个大仇人。

    她的笑颜如花。他忍不住送上铺天盖地的吻，在她的雪白上流连着。他让她受尽宠爱，她很快也沉醉了进去。

    没过几天，是丽水一年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