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强军拿脚踢着马兆先的担架,仰面咆哮。他不敢低头,双眼中的泪水却依然顺着脸颊流下!
贺南山,被他看不起,纵是参加这个小队,依然需要暗中监管。他证明了,自己不是一个江湖卖艺的人。他不但发现、留住了马兆先,也拼了自己的性命,斩了他一刀!
正是这一刀,让林若尘追杀七里,终于拼着重伤,生擒了马兆先。没有这一刀,即使林若尘追得上,也难说生死。
林若尘,跟他们军方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却在这场突袭中,承担了最重的责任。以马兆先的实力,没有林若尘,即使被他的侦察排围住,也有办法杀出重围。
郑强军第一次觉得,自己配不上这场胜利。是这两个武师,完成了几乎不可能的任务。
马兆先的人马,超过了军方的估测。
这个崀山基地中,仅仅是今夜,被击毙、生擒的人数,就已经超过了五十。
大部队依旧在崀山中,拉网搜寻。
所有特种大队的军士,都被这惨烈的一战震住了。
没有人再暗暗咒骂郑强军的魔性,因为他们见识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战争。如果他们前来,即便是两百人,恐怕,依旧会全军覆没在这大山之中。
该养伤的,都在养伤。
钟山大营中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军方高层,已经前来确认过马兆先的身份。郑强军强硬地拒绝了,他们将马兆先转到北都受审的命令。
他咬着牙告诉他们:“我要拿他的命,血祭我死去、重伤的兄弟们!谁敢拦着,谁就是我的敌人!”
军方高层,看出了郑强军眼中的疯狂,他们不愿意在这个关头,惹这一个杀神。他们选择了妥协。高级审问组的人,已经住进了钟山大营。
郑强军派了侦察排的战士,日夜监守,他要确保,这个马兆先,活到他血祭的哪一天!
林若尘已经能够走动。他如今的威望,在钟山大营中,已经无人可敌。虽然还不能太剧烈的运动,但总有战士,愿意在他面前,相互较量几手,请他指点。
他总是有温煦地笑容,仿佛是个无害的邻家大男孩。
他的拳法,很适合特种大队。简约、刚猛,却不失稳重。
林若尘也渐渐喜欢上了这种生活,这半个多月,没有社团争斗的阴狠,没有那种被各方势力算计的恐慌,他觉得,就连睡觉,都那么的香甜。
他也会经常去看望贺南山。贺南山的伤势要重的多,他还至少要在床上,再躺一个月。他们谈起过那场战争。
贺南山说,从黑豹心甘情愿地为他挡了那一枪起,原来的贺南山,就已经死了。他选择,新的生活。没有谁能让他再回头。
他像林若尘请教了很多,他现在还不懂的东西。他也直言不讳地说,一开始,他并不喜欢林若尘,他一直想一战将他打垮。
林若尘笑笑:“等你好了,我跟你一战!”
他享受这种生活,他并不知道,就在今天,一辆军用吉普,驶进了暗城区。
吉普车上总共五个人。
山猪、灯笼、蜂鸟、山鹰、猴子。
那场战争中,受伤较轻的五个。半个多月的修养,早已经恢复了当日的武勇。
昨天夜里,一个青年,来到了钟山大营。那是鹰翅的一名战士,他想要给林若尘一个消息。
小郎,被人打断了一只手。
打人的,是盛京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社团,青龙帮。
青龙帮仅仅控制住一条冷清的街道,算是昌红集团下面,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分支。
并没有什么阴谋偷袭之类的,青龙帮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和小郎发生了口角。
两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