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的门,终于开了,龙帝攒着一肚子的火,看见坐在案前的泯妃硬生生的压了下去,慢慢的踱到她的面前看着她说:“泯妃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好一会儿了,臣给帝君请安!”殿内凝结了泯妃的冷漠和焦灼。
“噢,你是来给本帝请安的,还是来接韵画的?”龙帝低下了头,贴着她的耳边小声的问道。
泯妃抬起头,频着双眉,一脸的苦楚,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来回他的话,只是双眼通红的含着一眼的热泪,强忍着不让其落下。
龙帝笑了一下,就如当年捉弄完泯妃的笑意:“起来吧,韵画和你的那个公公都很好……本帝没有糊涂到……糊涂到别人想让本帝做出什么不耻的事情来!”
泯妃慢慢的舒展开紧锁的眉毛,整个人萎靡下去,龙帝一把抓住她,把她拉得站了起来,又坏坏的在她耳边轻声说:“你殿中可有吃的,昨天晚上,本帝累坏了,饿的不行不行了。”
“是……,有吃……啊?什么累坏了?”泯妃放下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脸色一阵青白。
“你的思想一点都不纯洁,真是过分!”龙帝撇着嘴,拉着她往藏英走去。
韵画和常公公出来的时候,殿中只有几个宫女,其它的人全随着龙帝去了藏英,这几个宫女急忙的跪下来喊着:“郡主……万安”。
两个最后面的宫女看着韵画的背影,一句一句的互相问着毫无营养的话:
“那个,是不是还应该叫郡主呀?”
“应该是吧,就是改口称妃,好象也得等着帝旨吧?”
“那昨天晚上,那个她和公公和龙帝一起睡的么?”
“当然了,一起出来的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秋公公也不在,又没传敬事司呀!”
“对呀,你知道怎么回事么?”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常常痛苦的揉着脖子,悄悄的跟在韵画的后面,早上起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地上,可能是一晚上整个姿势都没有变,所以整个腿不象是自己的,在地上坐了半天才慢慢的站了起来,韵画正在床上香香的睡着,龙帝…尊贵的龙帝穿着中衣,衣服有点凌乱的坐在床下面的脚榻上,趴在床上也在酣睡。
这样的情景,他被吓到了,傻子一般,一动不动的站了一个时辰,一直听到外面传来泯妃请安的通报,他才转醒过来。
“常常!”韵画叫他。
“呃?唉!啊在!”常公公拉回了神思胡想,慢慢的放下了酸麻的手。
“咱们从梅园绕回藏英,从后门直接去后殿,龙帝在咱们殿里,也不用回去那么早。”韵画吩咐道。
“嗯!”
梅园,这个名字,真是奇怪,整个园中,一枝梅花都没有,满园的桃树全都枯叶落尽,枯枝上绑着红粉的绸条,迎着秋风呼啦啦的舞动,第一次来的时候,落英缤纷,在此她与龙骧初见,想着他穿着小太监服饰的样子,不禁扬起了嘴角。
“你退下,我有话想和郡主讲!”一个生冷阴寒的声音沙哑的在常常的身后传来。
可怜的常公公又一次受到了惊吓,他连忙转过身来跪了下来:“奴才给太子请安!”
太子摆了一下手:“走远点!”太子的口气十分的生冷,发带被秋风吹到了胸前,荡荡青丝散落,新生的胡茬密密麻麻,剑眉紧索、双眼乌黑,想来昨天也一夜未眠。
韵画连头也没有回,依旧一步步的往前走着,眼神淡淡的瞄着眼前的枯枝败叶:“纵然缠满了锦绸彩带,也掩饰不了满园的枯败,何必如此装饰呢,明天春风渐起之时,又是绿意葱葱……多此一举吧?”
太子几步窜了过去,一把将她拉住,往园里深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