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刚刚被龙骧折磨完的太监愣眉愣眼的看着他们二人背影,慢慢的站到了泯妃的身边:“娘娘,这是…”
“常常,你说他俩配么?”泯妃笑着问他。
“……”常公公仿佛明白了什么,瞪着不大的眼睛挑了一下眉毛:“她好象是那天骂五殿下的野丫头?”
“野丫头?咱俩偷摸这么说,可以,有别人可不许这么说了,她有可能是五王妃呢!”泯妃笑着,常公公抬眼看着泯妃,数年来都没有看见自己的娘娘有这样开心的表情了,他张着嘴,许是侍候龙骧时间太长的原故,这表情与龙骧犯傻时同出一脉!
翌日
韵棋请旨携着三个侍女进宫,韵画听到通报出来迎接:“哥,你这眼睛又怎么了?”
“让驴踢了!”他狠狠的说道,一脸的无辜和气愤。
韵画不明白他为何会气成这样,刚要开口询问,就听到“哎哟!”一声惨叫,他身后的一个侍女,歪着头,看着不远出被自己踢飞的韵棋,嘟着嘴。
还没等韵画反映过来,地上的韵棋就爬了起来,奔着这个侍女扑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泼妇,还敢跟爷动手?求我进宫的时候,你说什么来着?”
两个人又扑到了一起,虽然是在后殿,可是下人也不少,任谁都想不到,官至二品的宁宫营长,意气风发,前途无可限量的少年英才,竟然与一个侍女打的翻蹄撂掌!
“你们快拉开他们,这是宫中!”韵画用手揉着额头,一脸的苦顿。
“你这个死丫头,小骗子,看过不要脸的,就没看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下黑手,哄弄我带你入宫,看到画儿就不是你了,你大爷的……”韵棋被心扣在一边,嘴里愤愤的碎碎念。
“你怎么来了?”韵画终于抓住了还对着韵棋抬手踢脚的那措。
“国中犯乱,父皇病重,我要和哥哥一起回南楚,他不带我去,我只能入宫来求你!”那措擦了一脸的汗。
韵画把她的头发捋了一下,看着她五眼青的样子,知道哥哥也没有留情。
“那还回官驿?去找你哥哥?”韵画拉着她向殿里走去。
“我回去了,差点让哥哥给我绑了,她的意思是让我还留在这……”那措想说什么,却又不语了,只是低着头,过了一小会儿,韵画便看到她滴下泪来。
“怎么了?”韵画伸手扳起了她低的要埋进脖子里的脸。
“哥哥的意思是说,如果他败了,我在这里还能保命,也许将来有机会能为他报仇什么的。可是姐姐,我与哥哥同出一脉,如果他出事儿,母妃也难生天,父皇又要离我们而去,那普天之下,我可还有亲人?留我一人独活,还不如死了痛快!至少和哥哥同仇敌忾一回,也不枉我为人妹一回,对得起他多年来对我的疼爱!
“你说的话固然有理,可是你可知道,你哥哥如此为,他…也想要你好好的活,代替他活下去。”韵画心里十分的难过,她太理解她的心情了,因为她也有一个哥哥。
“哥,我知道她的心里想的是什么。”韵画转过身来看着韵棋。
“嗯!”韵棋虽然只点头应了一声,但是那措的这席话,已然触碰到了他心底的柔软,他突然觉得她不是那么的可恶,只剩下点烦人了。
“那我能帮你什么呢?”韵画问她。
“不知道,总是觉得看见姐姐才能安心,哪怕就当个侍女在姐姐身边,也心静许多,在高府,我什么都做不下去,喝水就没心情,我要死了。”那措拉着韵画的手,紧紧的,她不想松开。
韵画心中明白,她虽然贵为公主,但是孤独的,皇子也好皇女也罢,生于皇家,能活下来并有一个安逸点的人生就十分的不容易了,何况还有一个争夺皇位的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