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五殿下,奴才给你做的姜蜜糖,要不要吃?”
“要……要……”他抹了一把鼻涕笑呵呵的站了起来。
“家父太子太傅韵征图”。韵画伏在地上,轻声的说道。
“呃?你是韵老太傅的孙女?”皇上的怒气仿佛瞬间减少了许多,语气柔和了许多,看着只穿着中衣、披头散发的韵画,眼神中多了一丝的凝重,他转过头来对泯妃低声的说道:“她就是那个与龙骧同日同时而生的女娃!”
泯妃听过此此话,也慢慢的收去了一脸的阴冷,她知道当年龙骧出生之前的一个月内,日月同升,一天四季。在他落生后四景俱停,一切如常。
黎宫建于雪山之前,左临汾河,建宫数年未曾有雪落入宫中,数着数着也就是十六年前的那场雪落入了重城之中,而与他同时而生的这是眼前的这个女娃。
泯妃收回怒意,还有一层的原因,当年皇上听信司天监谗言,纵说天之异象与五皇子有关,必要送龙骧去五台山当和尚,才能安国保命,亦不知道这十年前的失智是不是真的解了对龙骧的困顿天言。
而正是韵老太傅在正殿的通道上带着一群史官,跪了一天一夜,才让皇上打消了这个念头,自此事后,他便告老还乡,推荐自己的儿子接了自己的班,但是交接之时也是有约在先,只为帝师,不涉朝堂。
韵画看着渐渐露睛的两个祖宗级别的老大都和蔼了一些,心中暗暗想到,原来爷爷竟然会这样吃得开,便又低声的说道:“我是真不知道他是皇子,他穿的是个小太监的衣服,我还怕他有什么事儿,带着他玩呢,在这里等着龙棋来,然后把他送回去!”
“你怎么进宫来的?还这身打扮,还直呼太子名讳?”皇上一连串的问号把韵画又打懵圈了。
“是参加皇后娘娘的宫宴,然后来之前打扮的很是得体,后来从北门走到这儿,太热了,就脱了外袍,然后就碰到了那个……”想说那个小太监了,马上在心里给自己一个大嘴巴,速度改口:“五殿下,完了一直陪着他玩,疯成了这样。”
“前几日,太子拿来一幅山水图,是出自你的手笔吧?”龙帝突然发问。
“呃?”韵画不解。
“一幅‘江山如醉’!”龙帝提醒到,他在那幅画中看出了作画之人的沉稳和笔力,料想提笔书画之人怎么会和眼前这个毛糙的女娃是同一个人,要么就是天性如此,要么就是韬光假愚。
“是!”韵画想了想,便抬起头来,双眸如潭的望着龙帝,知道他的疑惑,便接着说道:“画的时候心境不一样,一支拙笔如何收得大好江山,多年不在宫都,思家情真,我画的时候,只当那是君之帝都,中盛景,但……在帝君的眼中,也不是雪景吧?是帝之江山!”
“呵呵!这个小丫啊!。”皇上倒是转变了一副好心情,他向泯妃笑了笑,示意她不要动怒,还挤了一下眼睛,这个眼神恰巧落入韵画眼中,立时明白太子真是他的亲生儿子!
泯妃伴驾这么多年,当然知道皇上的心思,又回想起以往皇上曾经和自己说过关于这个女娃的话……便彻底的平复了所有的肝火怒气,苦笑了一下,瞪了一眼地上的韵画:“起来吧,和我回去,收拾一下,你这个样子怎么参加宴会?”
皇上看着泯妃远去的背影喃喃了一句:“这个小丫头,怎么有点象朕初见泯妃之时,真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那是!”声音太小了,但秋公公还是脱口而出。
皇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老东西!”笑着走了。
韵画躲过了一场杖毙风暴,心情大好,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了哥和太子,她歪着头:“泯妃娘娘,太子和我哥还在林子那边等我呢!”
“沉稳些,一会我会谴人告诉他们,你安心随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