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9et. 晚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格格就像龙卷风一样扫进了吴姐馄饨,成功掠夺我的半碗排骨汤后,瞬间从只死鸟满血复活,不仅能够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地把冰箱里最后一罐酸奶一扫而空,完了还自告奋勇跑到露台上帮我除草,
上了楼梯沒两步,又退回來,心情大好地问我:“有沒有觉得我特贤惠,”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水池里的碗,相当诚恳地说:“我觉得吧,洗碗这项工作更能体现你的贤惠,”
格格皱着眉头,托着下巴,打量着碗,一副沉思状,
我决定趁热打铁,继续鼓励道:“区区几个碗,很快就能洗完的,我去帮你倒热水……”
见我真的转身去提水壶,她瞬间恢复了果敢,一把拉住我,特语重心长地在我肩膀上拍了两下:“桑小羽,虽然你现在有了个罗定,可是依然不能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啊,你的贤惠度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革命尚未完成,同志仍需努力,”
我瞬间认清了一个事实,我的道行还实在太浅,和格格相比,我反应不够迅速,行动又不果敢,只好老老实实留在厨房刷碗,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刚系好围裙,格格就退回到了楼梯上:“桑小羽,你就沒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么,”
我看了看她手里的一把吊兰,悲凉感顿时油然而生:“不是说好了除草的吗,”
格格淡然点头,给我看她手里的吊兰,认真且无辜:“难道这不是草吗,”我猛然想起,在丫眼里,只要不开花的,那就是草,
我一边在心里为这命途多舛的植物默哀,一边极为认真地说道:“温笑笑,我看你还是比较适合在楼下坐着……” 楼梯上的格格抬手就斩了下來,可惜距离太远,杀伤力为零:“桑小羽,咱这一拨从小一块长大的,就属你沒良心,”
我说:“冤枉,”
“闭嘴,”丫立刻发挥一贯的粗鲁本色,直接打断我,然后在铺子中间的桌子边坐了下來,气定神闲地给自己到了杯水,
看这阵势,完全是长篇大论的节奏,我想了想,擦了擦手,赶紧也在桌边坐了下來,
然后在三分钟内,格格一口气为我描述了她在最近这三天里发生的事情,
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接到格格电话后,立刻就把吴姐轰出去跳广场舞了,否则给格格这么一顿竹筒倒豆子的叙述下來,吴姐肯定消化不了,即便是我这样一个豁达开放的年轻人,这么劲爆的内容在短时间内同样觉得难以消化,
想了好一会,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拿起格格面前的杯子喝水佯装镇定,奈何几乎每喝一口就呛一次,反复几次后,围裙上湿了一大片,只好放弃,
也许是为了调节气氛,也许是此时的我表情看上去真的很可笑,格格噗嗤一声乐了,“别介呀,我都想开了,怎么你还想不开了,我只不过赶了个潮流,一不小心居然还和国际接轨了,这叫什么來的……”她想了想,问我:“你文化比我好,这种是不是叫做国际***,”
我正在擦衣服,猛然听见她这么一说,差点沒坐稳,从凳子上翻下去,
见我依旧保持沉默,她又补了一句:“反正……那什么,破的又不是你的处女膜,你一个处女一脸衰样的坐在我这个非处女面前,让我情何以堪,”她说话的语气轻描淡写的,嘴角边甚至还挂着淡淡的笑,
我一边惊讶于她居然知道“情何以堪”这个词,一边又为她感到难受,半天挤出來一个单音字节:“你……”
大概我的声音太过虚浮,也许格格压根沒有留意,她摇了摇手里那把半死不活的“草”,蹦出來一句:“知道这玩意的花语么,”
我茫然摇头,瞬间却又明白了什么:“温笑笑,你丫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