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哑然.因为想吃一份早餐.所以在酒店开了间房.这个逻辑告诉我有钱人果然是又任性又会玩.
“赶紧上车.”很快.黑色宾利的车后便集聚了两辆车.其中一位司机已经不耐地按起了喇叭.
“你走吧.我自己打车.”如果不是昨天格格喝醉酒.我相信我可以很好地做到那句誓言..老死不相往來.
杭迹皱眉:“你确定要这样.”
我说:“确定.”
尽管身后一片喧嚣.杭迹却不为所动.他微微闭了闭眼.似乎有点无奈.再睁眼时.那丝无奈已经无迹可寻.
我不再看他.低下头假装玩手机游戏.很快.找你妹紧张而欢快的背景音乐就被黑色宾利的发动声给掩盖了.
冬日早晨.杭迹终于在宁城干冷的空气中绝尘而去.
大概是空气太冷.我猛然咳嗽起來.咳了几下.鼻子一酸.眼泪水也下來了.
“哎.小姑娘.做人不能太倔强.你这么倔强.再好的男人也会被吓跑的.最后受伤的只能是自己.”一旁扫地的清洁工大妈突然语重心长地來了一句.
虽然大妈明显不了解真实的剧情.但是有一点她的确说对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夜不归宿后.受伤的只能是我自己..我华丽的感冒了.
刚刚还只有百分之十可行的翘班计划立刻变得理所当然.昨天一整晚.格格不是呕吐就是说梦话.所以我一整晚都沒有睡好.想到大家都要上班的工作日.我却可以躺在家里补觉.心里顿时多了一股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一见到我.吴姐就条件反射地拿起鸡毛掸子.让我跪到桑爸的遗像前:“让你爸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我说:“好.”
夜不归宿在我们家是很严重的事情.向來是吴姐怎么罚.我就怎么做.沒有商量的余地.即便有理由.也只能领罚后再说.谁知道.刚站到相片前.我就很不凑巧地对着桑爸的遗像连打了两个喷嚏.
“行了.行了.”不知道到底是担心我把桑爸的遗像弄脏.还是担心我的身体.沒等我跪下來.吴姐就把我赶上楼睡觉了.等我真的躺上床.她却又补了一句:“别以为逃过去了.睡醒了继续跪.”
一想到我还比不过桑爸的遗像.我睡眠的质量也就不那么好了.
半梦半醒间.总觉得房门被人來來回回开了好几次.这种不踏实感一直贯穿我整个睡眠期.直到我睁开眼看见吴姐.我说:“您老人家至于么.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个觉么.”
吴姐嘿嘿一笑:“我是來告诉你……”
“不用说了.我知道.”我一鼓作气.翻身下床.想到吴姐为了提醒我未完的罚跪事业.不惜数次干扰我的睡眠.我一度气愤地好几次穿不上鞋.
“不就是罚跪么.”我一边说一边三步并两步的下了楼.第一眼.却看见了罗定.
罗定穿着一件咖啡色的毛衣安静地坐在铺子里喝茶.浅灰色的外套随意搭在一旁的椅子上.雾气氤氲中.他转过头.一眼看见我.眼里流出淡淡的笑意.
这场景.像极了一副绝美的画.
“你的鞋子.”几秒后.罗定突然指了指我脚上的拖鞋.
我低头一看.气愤之中.竟然连鞋子也穿反了.
“这孩子.一听说你來了.就急忙忙地冲下楼.鞋子穿反了也不知道.真是多大的人了.”吴姐也从楼上下來了.笑眯眯地把我往前推了一把.吴姐力气本來就大.再加上我沒有防备.这一下子差点就撞到罗定的鼻尖上了.
我顿时觉得又羞又囧.往后退了两步:“别推我.我现在去补跪.”说完就往桑爸遗像走.
“嘿.你这孩子.”吴姐一把拉住我.悄悄使了个充满威胁和警告意味的眼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