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快。也不可能走多远,加上那堆小篝火就在我眼前不远处。以我全力奔跑的速度来算,最多最多一分钟也绝对跑到了。可是,我印象里我跑了绝对不少于三分钟,而那堆小篝火还是遥遥无期的样子。
我甚至是有一种错觉,那就是我刚刚跑了那么久,根本就是在原地踏步。就好像是在跑步机上跑一样,人累的半死,但是身体还是在原地。如果手里的手把还亮着,我还能看看我脚下的地面是不是在和我一样往前进,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是跑到死,也跑不到那堆小篝火那儿。可惜的是,我手里只有一根烧火棍了,起不到照明的作用。之前的篾刀chā在篝火旁,本以为没事,谁能想到竟然会惹出来那个小女孩儿!
再这么跑下去肯定不是办法,人非要累死不可。我已经很久没好好休息过了,饭也吃不好,近来我都已经感觉到我在阵发xìng的发晕,也不知道这会不会是什么严重的病情先兆。如果是,我还真没治病的钱。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没跑多久,我就是真的跑不动了。气喘吁吁的撑着膝盖弯腰在那里盯着前面那近在咫尺,可就是跑不到的小篝火。
篝火的光亮越来越小了,我敢肯定,再过一会儿,那堆小篝火肯定会熄灭,到时候整个山洞都将重新恢复成黑色!而就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躲着一个脑袋前后都扎着一条马尾辫的小女儿----一想到这个场景,我都吓得一阵哆嗦!
于是我再次往前跑,可是结果还是一样。我就纳闷儿了,为什么我这么努力了,可还是跑不到那个地方呢?要说是鬼打墙,也不太像,毕竟鬼打墙的话,我不会像现在这样,会绕着某个东西转,而不是一直原地踏步!
鬼拉人!
我的脑海里突然想到这样一个名词。
这不是我爷爷以前给我讲的故事,而是以前夏天的时候,在院子里掰玉米,我爸说出来的一件事。说是隔壁村的老张,晚上从镇上回来晚了,经过了一片坟地,他明明记得自己走的很久了,但就是没走到家,而且越走越费力,就好像是身后有个人在拉着他一样。他当时也知道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而且也害怕,可就是不敢停下来,因为一旦停下来,很可能就再也走不回去了。所以老张就那样走了一夜,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衣服被坟头的花圈给挂住了,而他本人还闭着眼睛走着。老张被村民带回去以后,大病了一场,养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这件事我爸说完以后,我爷爷就讲了三个字,鬼拉人。
想到了这里之后,我的思路瞬间就打开了。这就好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门,门后面的那些记忆,一股脑的都跑了进来。
我回想了当时我问我爷爷如果遇到鬼拉人该怎么办的场景,虽然记忆还是有些模糊,但多多少少还能记着一些。
于是将我爷爷当时说的那些片段般的话整理了一下,然后趁着还有火,我还能看见一点影像的时候,我赶紧捏了一个生火手势,在自己的肩膀上各自拍了三下,然后一手拿着火把棍,一手拿着蛐蛐笼和蒲扇,一步一个脚印的往篝火那边走去。
这次的走法和之前不太一样,之前只顾着一心一意往前跑,根本就没有留意身后的事情,而这一次我是往前走三步,就用蒲扇在屁股后面扇一下。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记得爷爷以前讲过,这叫做“三步一挥手”。我也不晓得具体的作用是什么,但是死马当活马医呗,反正我现在是没招了。
我边走边想,这三步一挥手,和陈先生当初走三步拍一下鞋子,好像有一些相似,都是逢“三”就做“一”个什么。或许这就是匠人世界里的一个规律吧。只不过每一脉的手法可能不一样----陈先生是拍鞋子,我爷爷是挥扇子。凌绛和张哈子是用的什么手段,我还真不知道。或许以前遇到过,但是我好像一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