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不就晓得老?
张哈子讲,我有病啊我气骨灰?!
我讲,那你让我吃?
他讲,主要是我想晓得骨灰滴味道,但是又不想自己气,不让你气让哪个气?
我问,你不是讲这是必须的形式迈?
他讲,这你也信?
我觉得山洞里面的空气都变得凝固了,我默默的抄起篾刀,疯狂的砍向张哈子!
直到最后,张哈子给我保证这并不是人的骨灰,而且他当着我的面吃了一大口之后,我才放过他。
我问,这是么子骨灰?
他讲,竹子烧老之后滴灰。
我讲,你莫骗我,我烧过竹子,不是这个颜色,是黑色的。
张哈子讲,那是你烧滴方式不对。你烧滴仅仅就是竹子,我烧滴这些,都是以前扎过滴纸人,纸人烧过之后,就是这个样子滴。
难怪张哈子会将之称之为骨灰,原来是纸人身体,烧了之后,也勉勉强强算是骨灰。
就在这时,张哈子突然神情很是严肃,他侧着耳朵听了一下,然后讲,它们来老,哈挫挫,你晓得和鬼一起走路最怕么子不?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张哈子讲,最忌讳讲话。你一讲话,它们就晓得你不是同类,到时候搞死你。哈有一个,衣服上滴扣子要扣到,也不能回头。所以记到起,一会儿不管发生么子事,都不要讲话,有么子事就打眼色。
我一开始还点点头,但是我很快意识到不对,我讲,我打眼色你看得见,但是你打眼色我看不见啊!
张哈子先是一愣,然后一脚踹过来,讲,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看不到就莫看!
张哈子的话刚刚讲完,我就看到山洞深处有人影在晃动,吓得我赶紧把嘴巴给闭上。于此同时,张哈子动作麻利的从背包里面取出一根拇指大小的麻绳,一端系在我的腰上,一端绑在他自己腰上。绑完之后,我和张哈子之间的距离刚好是半个身位。
陈先生以前说过,走夜路不能并排走,这一点张哈子也知道。
那些纸人越来越靠近,张哈子急急忙忙把麻绳上面也用“骨灰”涂了一遍,然后还用红绳在麻绳上面还绑了一根筷子,筷子尖头朝着张哈子,屁股朝着我。
做完这一切之后,张哈子刚把背包背上,那些纸人就已经到了距我们不到五米的距离。
我看见张哈子贴着墙站着,他伸手扯了扯麻绳,示意我也贴墙站着。我一开始还没明白张哈子的意思,后来才知道,之所以贴着墙站着,是因为在学习yīn人的习惯。
yīn人一般都喜欢躲在比较yīn暗的地方,类似于墙角,沙发后面或者床下之类的。所有有些电影里面的镜头,其实也并非是张哈子说的那样毫无根据,还是有一些可考xìng的。只不过在怎么对付yīn人上面,就有些瞎扯淡了。至少我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就觉得我以前从电视里面学到的那些东西,一点作用没有。
我贴着墙站着,看着那些纸人从我的左侧走到右侧,一切都很顺利,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可是就在我松一口气的时候,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纸人,直勾勾的盯着我看。它脸上并没有什么神情,但是我却感觉它这是在怀疑----怀疑我的身份。
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张哈子,我发现在他的面前也有一个纸人在盯着他看。可是,我没想明白的是,这两个纸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刚刚一直盯着那些纸人在看,并没有看见有纸人从它们的队伍里掉队啊。难道是从地下冒出来的?
我和纸人有过几次对视,特别是和我舅公在nǎinǎi坟前的那次对视,我现在都还一阵阵后怕。但那次再怎么不济,至少我的人身是自由的,现在不一样,我必须要贴着墙站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