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在大学时候在图书馆里无意间看到的一本佛经。当时仅仅只是出于好奇,所以就多看了几眼,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就无意间自己轻声念了起来。
我不知道是我的奈河桥起了作用,还是念的经文起了作用,还是外面的刘桑祎建功了,总之,我没有再听到那些遗像的声音。
我念着念着,感觉好像外面一切都变得安静了下来。我不知道这种状态持续了多久,我只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公鸡打鸣的声音,这声音有些熟悉,是从院子右边传来的。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院子左边也传来一声鸡鸣。这一声就有些不太正常了,就好像是一只鸡被掐住了脖子一样,显得有些不lún不类。
也是听到这个声音,我才确定,外面的那两声鸡鸣,第一声是陈先生的,第二声是张哈子的----难怪叫的那么难听。我估计张哈子以前就没学过公鸡打鸣。
然后我听见陈先生破口大骂,张哈子,你个狗日滴,公鸡要是你啷个叫法,一辈子都是老光棍!
张哈子也不甘示弱的骂,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这就是你出滴鬼主意?
陈先生讲,少放屁,赶紧叫。要不然那个小娃娃都要中招咯!
陈先生讲完之后,就直接跟了一声“嘎苟苟——”
张哈子骂,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狗狗狗——
听到张哈子那一声,我直接没忍住笑了出来。不过还好,我声音不大,他应该没听见,否则我肯定会被他追着砍死。
我记得上次陈先生没喊几次,就把村子里的公鸡就被引叫了,可是这一次,叫了半天,都没有什么动静。最后还是刘桑祎发话,她讲,张哈子,你莫喊老。要是引得叫,公鸡早就叫老。再讲老,你那个声音,公鸡听到老都会被黑到。
这一次我是彻底没忍住,捧腹大笑起来。
一直到东方亮了一抹鱼肚白,张哈子都没能学会公鸡打鸣。当东边的光线刺破夜空的时候,院子里的那些纸人竟然同一时刻全部燃起了绿色的火焰,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哈子他们三个走进堂屋的时候,我还坐在八仙桌的下面。张哈子蹲下来打量了一眼我,然后瞪着我看,小眼瞪大眼。
我讲,你啷个看到我搞么子?
张哈子讲,你这是跟到陈憨货学滴?
我点头。
他没做什么评价,我也不知道是学的对还是不对。然后他继续问,你刚刚念的是么子?
我一开始还没懂他的意思,后面才晓得,应该是我之前念的《地藏本愿经》。
张哈子听了之后点点头,讲,你懂佛经?
我讲,不懂。以前到图书馆看到过。
张哈子听完这话之后,眉头就紧锁起来。我问他怎么了,他没回答,只是讲先去睡觉,中午的时候去外面看看。
就在这个时候,我爸妈的房间门打开,二老走出屋子,看到这一堂屋人,显示吓了一跳,等到看清楚人后,才笑着招呼他们,说等一下,马上做早饭。
我讲张哈子他们都是连夜赶路,想先睡觉。我爸妈不好坚持,就让张哈子他们睡觉去了。我也困,去我爸妈的屋子睡了一会。
还没到中午的时候我就醒了。张哈子之前那个眉头紧锁的样子让我很是不安心。张哈子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如果不是什么大事,他怎么可能会皱眉?
既然睡不着,我就干脆起床了,准备去帮爸妈干点家务活。我刚出门,就看见张哈子正准备出门,我急忙叫住他跟了上去。
我问,陈先生呢?
张哈子讲,他哈没睡醒。
我点点头,陈先生年纪确实大了,经不得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