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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见凌绛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然后听到她一声冷哼,这是张破虏告诉你的?哼,他倒是对你无话不说,一点规矩都不守。不过也对,否则怎么可能得到张哈子的称号。

    听着凌绛的话,我猜想,“三差两错”很可能是他们匠人圈子里的秘密,规定是不能向外界透露的。所以当时陈先生话都到了嘴边,结果还是咽了回去。而张破虏不一样,他不管这些规定,横冲莽撞,像一个瞎子一样,所以得到了张哈子的称号。

    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凌绛还是用之前的方法叩门,前后三下。

    推门进去的时候,我看见张哈子正盯着门口看,看见是我和凌绛后,这才冲我挤眉弄眼示意我过去。

    我走过去问他,怎么三楼全空了?人呢?

    张哈子讲,出院了。

    我问,怎么一下子全出院了?

    张哈子讲,不出院难道等死?

    竟然和凌绛的回答一模一样!

    他看了一眼凌绛,然后问我,她是哪个?叫什么?有没有电话号码?三围----算了,这个我自己问她。

    狗改不了吃屎!

    凌绛站在门口,斜靠在门框上,没有进门,就那样双手抱胸,冷眼看着坐在病床上的张哈子,开口问他,这个地方你也敢住?

    张哈子还是之前的嬉笑脸色,只是他的右手伸到枕头下面,我知道,他的枕头下面,藏着那把篾刀!他眼睛看着门口的凌绛,笑嘻嘻的对她讲,为么子不敢住?

    没想到凌绛却是冷哼一声,讲,你想死,没人拦你。我来就是问你一句,谁能把你伤成这样?

    张哈子笑嘻嘻的讲,哪个瓜娃子讲我想死老?这个世界那么美好,我为么子想死?哈有哪个讲我是受伤老?老子这是走夜路打滚(摔跤的意思)滴!

    我看见他的右手又往外面抽出来一些,左右在凌绛看不见的地方,不断的对我打手势,意思是让我从床底下钻到床对面去。

    面对凌绛,他为什么这么紧张?难道是凌绛有什么问题?我回想起我刚到cāo场,凌绛就找到我这一点,心里也不免有些发毛。难道这个凌绛,是个yīn人?

    凌绛似乎看出了张哈子的戒备,说,你不用那么紧张,我和你是一类人。

    张哈子听到这话,冷哼一声,讲,你身上一身鬼气,鬼才和你是一路人。

    凌绛手里突然多出一朵用纸扎成的花,说,张破虏,不要给脸不要脸!

    张哈子讲,呵,原来是四川凌家人,你们么子时候给过别人脸老?

    听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两人以前有过过节,或者是他们长辈有过过节。至于是什么过节,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凌绛也怒了,说,张破虏,你别忘了你身为带头人的职责!我最后问你一次,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张哈子皱眉想了想,然后看着凌绛一字一句的讲了四个字:九狮拜象。

    97.人胎鬼仔

    张哈子的回答让我有些莫名其妙。

    九狮拜象不是风水的格局吗?怎么还能伤到人呢?正当我纳闷张哈子你撒谎都不找个好点的理由的时候,凌绛却突然皱着眉头盯着我看,然后问张哈子。就是他?

    张哈子没说话。但是点了点头。

    凌绛又用之前的那种眼神看我,弄得我还以为我的身后是不是又出现了什么脏东西,吓得我赶紧转身看了看,什么都没看见。

    不管是凌绛的问题还是张哈子的回答。在我看来,简直就是牛头不对马嘴。我知道就算是我问了。他们也不会告诉我,所以干脆假装什么也没听见,任由他们自己打哑谜去。可是他们的对话进行到这里之后。竟然就出现了短暂的沉默,谁也不开口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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