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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有一个了,而且它还断了一条胳膊。

    它刚走到村里村外jiāo界的地方,就倒在地上,可是它似乎还想要挣扎着出来,用仅剩的一条胳膊撑了几下,终究还是没能撑起来。就在张哈子准备伸手把他捡起来的时候,那个纸人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一样,嗖的一下蹿回了村子里,再也消失不见。张哈子的手还身在空中,眼睛看着村子里面,一动不动。

    我问他,啷个了?

    他这时才晃过神来讲,里面的脏东西,至少有五个,送进去的那个走阳间道滴小弟已经挂老,说明里面滴路,不是我们阳人可以走滴,你就死老这条心吧。更何况,连行yīn间路滴小弟都被吸进去了,说明也不是yīn人可以走滴。哼,不管是阳人yīn人,貌似要被通杀。

    说话滴时候,张哈子已经重新背好了背包,他这是准备离开了。他问我,你跟不跟我走?就你这个招yīn滴体质,加上你身后跟到起滴那个家伙,如果你不到我旁边滴话,分分钟死翘翘。

    我摇头讲,你走吧,我要进去找我爸妈。

    张哈子讲,进去就是死,你确定要进去?

    我点头,讲我必须要进去。

    张哈子叹了一口气,喊我把背包背上,讲,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死就死吧。俗话讲滴好,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是死。

    我背上背包,对他讲,你就不能讲点儿好听滴?

    张哈子眯了我一眼,讲,难不成我哈要唱今天是个好日子?

    我懒得和他啰嗦,不过他能够出手帮我,我确实很感激。

    我刚要往里走,张哈子却讲等哈子,然后他从背包里面拿出一个瓷碗,拿出一个竹筒,竹筒里面装的有水,他讲是无根水(从竹叶上收集的露水),然后把水倒进瓷碗里,再从背包里取出一根筷子,双手合十用两根大拇指支着筷子,轻声念叨一些我听不太清楚的话,之后就看到他双手一旋,以左手虎口夹着筷子,往水里面一chā,最里面念了一个“立”字,松开手,那根筷子就稳稳当当的立在了水碗之中。

    然后他又从背包里面取出来一盏马灯,就是农村里面以前经常用的那种大煤油灯,他拿出来之后,右手手腕轻轻一抖,马灯就被点亮了,发出幽幽的黄光。他把马灯放在水碗旁边,然后讲左手食指(属木)中指(属火)伸进马灯里面,拿出来的时候,竟然夹起了一朵小火苗,他反手就往我肩上一扔,我似乎都听见了“轰”的一声,感觉我肩上的火焰变大了。他朝我前后扔了三次,分别是两肩和头顶。

    做完这一切,他又拿篾刀在马灯的周围划了几道浅浅的沟壑,样子很奇怪,但是看上去却有些规律,至于干什么用的,我没问,他也没说。

    都弄好了之后,他把篾刀和马灯都jiāo到我手里,对我讲,灯不灭,你身上滴明火不熄。这把刀有些年头老,岁数比我都哈大,我不晓得里面是么子情况,进去后,多小点儿心。----左脚先进。

    我按照张哈子的话,一手拿着篾刀,一手提着马灯,和他一起抬起左脚,踏进了村子里。

    往里面没走多远,就感觉到一阵阵寒意袭来,眼前的能见度也在下降,除了马灯这一点灯光,四周一片黑暗。好在我对村子很熟悉,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去我家的路。加上还有马灯照明,走起来更加方便。

    张哈子跟在我的身后,时不时的还会伸手帮我拍一拍肩上的明火,我一边走一边对他讲,你看,村子里面除了比外面黑一些,也没得么子不对劲的地方嘛。

    他没有讲话,只是走几步就会拍一拍我的肩膀。一开始我还觉得没什么,但是走了一小段路后,我总觉得他拍的是不是有点太勤了?

    我试探xìng的问他,张哈子,是不是出么子事了?你拍这么勤快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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