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谢大福总不捧场。他试着参考网上的教程自制了新菜式,谢大福竟然很给面子地一扫而光,这几个新花样便成为保留项目。
肥猫从电视屏幕上移开目光,“为了不让你太丢脸我才吃的”,用眼神表达过这样的意味后,甩甩尾巴埋头用餐。颜欢笑起来,挠挠它后颈:“你吃饱饭乖乖看家,我要去机场了。”
颜欢抓起车钥匙,电视里刚巧播完晚间新闻,在他拉开门的同时切到天气预报。
给谢光沂发了几条短信对方都没有回复,打电话过去只听到冷硬的机械女声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应该已经顺利登机了吧。从冬木庄开车到机场约要一个小时,到机场时飞机应该刚巧落地。随手将手机丢在副驾驶座位上,颜欢打开车内收音机,一脚踩下油门。
jiāo通频道的两位主持人在电波中重复着永无止境的冷笑话,间或播放一些老掉牙的情歌。车流堵在机场高速的入口,颜欢随着老歌旋律屈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方向盘,忽听乐声戛然而止,老没正经的男主持人一反常态地严肃起来:“现在chā播一条新闻。东南沿海地区遭遇超强对流天气,出现暴雨冰雹并伴随雷电。目前多个县市已发布暴雨预警或雷雨大风预警,公共jiāo通陷入瘫痪状态……”
车子急刹在三号航站楼前,颜欢直奔到达口的LED大屏,只见由东南各省发往P市的航班后接连全部打上了鲜红的“延误”标志。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虚和惊慌漫上心头,他失却了一贯的冷静,找到服务柜台将航班号报给柜员:“麻烦您帮忙查一下这班飞机。”
“X市机场现在滞留严重,航班平均晚点三个小时。”
见他的神情太过焦虑,柜员小姐打了个电话确认状况,又忍不住安慰道:“您不必太担心,虽然那边延误了,但都还没有安排登机,对方在机场里至少是能保证人身安全的……”
没有登机,为什么却早早关闭了手机?
没电了也说不通机场滞留再严重,总不难找到一个可以充电的chā座。颜欢站在柜台前,感觉到了茫然与不知所措,甚至还有点隐约的恐惧。柜员小姐被他发白的脸色吓到了:“客人?您还好吗?需不需要我为您叫医生?”
连喊了几声,颜欢似乎都没有听见。
直到手机在他掌心里突兀地震动起来,他一愣,才回过神。
柜员小姐按捺不住好奇这么英俊好看的一位客人,究竟谁的航班延误了,能让他着急至此?倘若是女朋友,未免命也太好了吧偷偷伸长了一点脖子,想窥探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无奈颜欢接起电话的动作实在太过迅速,她只来得及看清来电头像的一角。
额头亲密相贴,那分明是极为年轻的两张脸庞。
六
X市西行约三百公里,Q镇。
谢光沂在心底为自己的倒霉大肆唏嘘了一番。
和X市办事处同事们的道别宴办过了,行李收拾好了,正要预约去机场的出租车,冷不丁接到一通电话她刚跟完的一条大新闻,事件主角又出了新状况,指名道姓要她去采访。天大地大,工作最大,她只得急急改签了机票,登上开往Q镇的绿皮小火车。
没错,Q镇虽毗邻×市,却相当落后闭塞,jiāo通枢纽只有僻处郊野的一座老旧火车站。无论如何当天也乘不上飞机回P市了,谢光沂本想给总编打个电话说明情况,掏出手机来刚调出通信录,就听叮叮咚咚一阵欢快的提示音,电量告罄,手机自动关机了。
受访大爷年届七十可中气十足,唠唠叨叨说到天黑,经谢光沂再三讨饶“不回市里就赶不上发稿了”,才意犹未尽地放行。天空已经飘起小雨,她冲进火车站买到末班车票,刚走到候车厅门前,便觉外头骤然一亮,紧接着闷雷劈开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