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礼貌地问。
“……没有。”严展晴迟疑了一下,很快又说,“但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找蒋总面谈。”
“不好意思,见蒋总需要预约。”
“请你帮一下忙,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严展晴用一种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恳请的语气说着。
接待小姐显然很为难,末了她说:“要不您留下姓名和联系方式,我帮您问问看。”
“谢谢。”
尔后,接待小姐记录了严展晴的姓名资料。
“请问您是做什么的?找蒋总有什么事?”接待小姐又问。
“……我是利丰事务所的律师。”
一听,接待小姐愣了一下,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变了变脸色,连态度也发生了180度的转变。
“不好意思,我们蒋总没时间见你。”
“可是……”
严展晴还没说完,接待小姐就把脸扭开,一副不容商量的态度。
吃了闭门羹,严展晴没有就此放弃,她在大楼对面的咖啡厅坐着,一坐就是整个下午,但是对方一直没有出现,可是现在除了守株待兔,眼下严展晴还真找不到别的方法。
终于,在天黑之前,她看见蒋怀河的身影出现在对面的大堂里。三步并作两步,在男人下阶梯之前,严展晴率先走到男人的跟前去。
“蒋先生,能占用您五分钟的时间吗?”
旁边的两个男子在看见严展晴后随即警惕起来。
“你是?”男人打量着严展晴。
“我是利丰事务所的律师,我叫严展晴。”
一听到事务所的名字,男人的脸色立即变得难看起来:“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谈的。”
“等等,蒋先生,就五分钟时间好吗?这对我们都非常重要。”
“有什么事情你去跟我的律师谈。”毫无商量的语气,男人起身离开。
“蒋先生。”严展晴锲而不舍地跟在旁边,“据我所知令公子是因为酒后驾车才导致重伤就医,不管怎么样,医院方面已经尽力了,令公子的死根本不能追究任何人。”
男人一听,丧子之痛瞬间化作怒火。
“你是在指责我儿子罪有应得吗?”
“我只是希望您在这件事情上能够客观一点,同意庭外和解,这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
“好处?我告诉你,你就是拿一座医院赔我也无用!总要有人为我儿子的死付出代价!”
“蒋先生,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我儿子都死了我跟谁讲道理!更何况如果医院没有过失,就不会有今天这场官司。想要我庭外和解,除非让我儿子活过来!”
“蒋先生……”严展晴追上去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身边的保镖一用力,她直接从三阶阶梯跌下去,脚步一个不稳,脚踝瞬间传来剧烈的疼痛。
眼看男人即将离开,严展晴急急忙忙想要追过去,可是刚一起身,脚上锥心的疼又让她迅速蹲回原地。最后她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男人上车,绝尘而去。
严展晴就这样蹲在地上,看起来失魂落魄,路过的行人纷纷对她投来怪异的目光。良久,她终于站起来,可是受伤的脚明显不支力,她只能一瘸一瘸走到不远处的休息椅上。
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夜风吹在身上也凉了很多。严展晴习惯xìng地抱住双臂,一股无力感朝她袭来。她就这样抱着自己,独自一人在街头坐着,面无表情的脸上无法揣测她的内心。
不知过了多久,包里的电话响了,当她在包里摸索手机的时候才发现身体有点僵。是温霖的电话,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她忽然有很深的愧疚感,还有一丝莫名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