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
“现在只能保守治疗,先用yào物控制。”
“能控制多久?”
“这个还要看严老的身体对yào物接受程度。”
严展晴陷入了沉默,良久,她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办公室。温霖不放心想跟出去,却被护士拦住了。
绯色的日光透着窗户斜斜地打下来,她的背影依旧挺直,只是步伐却沉重得仿佛踩在心尖上。一个拐弯,她的身影隐进黑暗里。
下班之前,温霖又去了一趟病房,只有护工在,不见严展晴的身影,最后温霖在医院的草坪上找到了她,此时天已经暗了,气温变凉,外面没多少人在走动,她孤单地坐在长椅上,抬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一动不动仿佛一座雕像。
温霖隔着远远的距离注视着她,眸里遮着yīn霾。他看见她忽然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身体不断剧烈地颤抖。
眸色变暗,他的脸上透着若有似无的心疼。
连续几天,严展晴推掉了工作整日陪着父亲,嘴上对父亲的病绝口不提。对于自己的身体,严国正清楚得很,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病,但必定不是小毛病就是了。过了几天的缓冲期,严国正把严展晴拉倒床边,细细地端详着。
“闺女,你还记得爸跟你说过的,年轻时在部队那会儿,对待那些不老实的新兵蛋子爸是怎么做的?”
顿了顿,严展晴垂下眼点点头,说:“大冬天让他们在雪地里光着上身luǒ跑。”
“呵呵,我可不能让我的闺女这么做。”干瘪的手掌拍着严展晴的手背,无论是神态还是动作,都透着浓浓的慈爱。
“说吧,爸得了什么病,或者说,爸还能活多久?”
“爸,没那么严重。”
“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病?”老人依旧轻松地笑着。
沉默了好久,严展晴开口:“错构瘤,在后脑上。”
严国正没有多震惊,笑着听严展晴详细地说完。好一会儿,病房陷入了一阵沉默,严展晴闪躲着目光,不想让父亲看出她的不安。严国正却好像给她力量一般,握紧她发凉的手。
“晴晴,你觉得温医生怎么样?”
断然不会想到父亲会这么问,害得严展晴反应不及,更悲惨的是这种迟钝的样子竟被父亲误以为是害羞。
“你很有眼光,爸爸也觉得这个年轻人不错。”
“爸,想太多了。”托福了,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
“爸发现温医生挺在意你的,你为我守夜的时候他夜里来了好几趟。”
严展晴无奈地摇摇头:“很明显爸爸,他是来视察您的。”
“不对不对,他要是来视察我肯定要带着病历单进来,可是他就那么站在门外往里面看,要是没看到你就会很着急的样子,要是你好好的,他才会安心地走开。”
严展晴都快被父亲煞有其事的样子逗笑了:“您视力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我怎么不知道,先不说隔着一道玻璃,在那么暗的情况下您还能看到人家着急或是安心的表情?”
瞎编。
之后不管父亲怎么说,严展晴都没放在心上,临睡前,严国正还在跟严展晴说这事。
“爸,您该睡觉了,您现在当务之急是治病,其他的不重要。”
严国正按住严展晴掖被子的手,牢牢地握在手心里,浑浊的眼睛泛着光。
“现在对爸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晴晴,你的脾气像我,说得好听是独立,说得难听其实就是孤僻,以前我觉得你这样的xìng格好,不至于像别的孩子那样跟着坏孩子去野。可是现在爸有点后悔了,我觉得对不起你……你应该像你妈多一点,也许就不会还像现在孤家寡人的。”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