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出去候着,有我命令再进来!”
四个小宫女告礼而退,那哲哲眼巴巴看了青箬一眼,也急忙随着退出将门掩好。
孟青箬便将首饰盒子拿出,打开里面是剩下的粲然的九颗珍珠,然后她又从衣柜拿出钱囊,便将一袋鼓鼓的银子也放到海棠的手上。
“姐姐是朱太妃眼前的红人,未必瞧的上这些。只是奴家为姐姐不值。”孟青箬依着她胳膊说。
海棠打量着又大又圆的珍珠,抬头看她一眼,没有答话。
孟青箬便知道有三分希望了,才慢慢说下去,“论年资,姐姐在前,梅凌香在后;论亲近,姐姐是朱太妃一手调教,梅凌香是外来的;论忠诚,姐姐你对朱太妃的心天地可鉴,那梅凌香却一身贰主不忠不义;论本事,姐姐你只在梅凌香之上,不在梅凌香之下。可是,姐姐想想,论俸禄、论赏赐、论恩宠、论权力,姐姐却样样比不过那梅凌香。”
眼见海棠脸色被激得微微发红,且看着地面,沉默思索,青箬便知道这事成了七分,“奴家惹了太妃娘娘,简直就是不知死活,今日摊上这冤案,也是咎由自取。奴家这贱命,也不值什么,只怕太妃娘娘枉信小人,受jiān人利用,落入太皇太后借刀杀人的计策。”
“你说的小人是谁?太皇太后怎么借刀杀人?”海棠听到此处,不由发问。
“圣瑞院的小人,当然是梅凌香。这次皇帝选后,三宫娘娘都有扶持的人选。试问如今,向明君与李锦衣陷入投dú和毁容,谁最得意?至于太皇太后扶持的秀女是谁,鱼儿只跟奴家一个人说过,可惜奴家先前得罪太妃娘娘,不敢禀报。今日鱼儿死在奴家房间,如果不是太皇太后借刀杀人,为什么会这么巧呢?宫女这么多,为什么偏偏是鱼儿?这又是谁给太妃娘娘献计呢?”
孟青箬信誓旦旦地说完,海棠凤眼瞪圆,骂了一句,“梅凌香个贱蹄子!犯了心绞痛还忙着算计太妃娘娘!”
“海棠姐姐!”青箬殷切地双手搀了她的胳膊,道,“妹妹不让姐姐为难,只是想姐姐暂时将鱼儿的死,不要宣扬出去,等奴家面见太妃娘娘,先将太皇太后要扶持的秀女说出来,姐姐就立了头功一件。若太妃娘娘相信奴家,必然会严惩梅凌香,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太妃娘娘不相信奴家,也只会说海棠姐姐处事谨慎罢了,姐姐以为呢?”
海棠听她这话,想起出门前,太妃娘娘口口声声吩咐,要她立刻把孟青箬杀害宫女的事宣扬起来,将孟秀女五花大绑地来圣瑞院见她。
就在海棠迟疑的时候,门外传来柳如絮的训斥:“孟秀女与海棠姑娘,已经谈话这么长时间,你们只知道等在外面,如果屋里出了差错,是不是你们来担当?!”
海棠看了孟青箬一眼,飞快地将珍珠和银子掩进宽袖里,才向门外道,“进来吧!”
宫女春棋开了门,柳如絮第一个走了进去。孟青箬感觉不妙,立刻迎上去道,“打扰了妹妹,真是姐姐的罪过。”
“姐姐严重了,妹妹只是关心姐姐,怎么姐姐床上还躺着一个人?”柳如絮故作狐疑地往床上瞟去。
“打扰了柳秀女,海棠真是抱歉,”海棠走到青箬身边,拦在柳如絮眼前说,“听闻柳秀女身体欠安,太妃娘娘今天会召御医前来。现在柳秀女还是回房,其他与自己无关的事,就不要多问,以免枉费心神。”
听着海棠姑娘,说话一语双关,孟青箬这时候才确信,原来柳如絮也是太妃娘娘的人。
“既然如此,如絮告退。等姐姐回来,妹妹再来探望。”待柳如絮假意寒暄走后,海棠便对孟青箬点了点头。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门,海棠便命令两个小宫女看守寝室房门,再留两个小宫女看守秋槿正堂的大门,对她们说若没有太妃娘娘的命令,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