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青箬挨着她坐在床上,握住她的手说,“好妹妹怎么说这些话?奴家昨儿回来,就来拜望你,谁知道你往太妃娘娘那里去了。怕你今天又去圣瑞院,奴家今天一大早就赶过来了。”
“姐姐有心了。怎么姐姐没有去看望向姑娘?”
“哦,明君啊,去了,她身体不舒服,我也没有待多久,就急着来见你了。瞧瞧,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青箬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锦盒,便打开那锦盒,只见盒中装着两个掩在粉色纱中大珍珠,十分漂亮。
“哇……好大的珍珠!”锦衣用手指取出珍珠,惊喜地问,“送……送给奴家的?”
青箬点点头,眼神温柔地说:“是啊,你对奴家的恩情,岂是这两枚珍珠所能表达的?以前,我们来京城的路上,坐车在一起,吃饭也在一起,就是晚上睡不着还会谈心事。奴家多心,不容易相信人,所以才会造成你我姐妹的疏远。没想到你会在花宴上,挺身而出,为奴家求情。这份恩情,奴家一定会铭记于心。”
李锦衣望着她,心里不禁暗喜,“原来向明君还没有跟她说花宴的事!好啊,你们两个不是姐妹情深么?我李锦衣就偏偏要你们两个反目成仇,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有多姐妹情深!可要怎么编排这故事,让她彻彻底底相信我呢?”
“蛮姐姐!”李锦衣还没有说话,先是一场呜咽垂泪,满脸写着委屈。
那孟青箬又不知道她心里的盘算,眼看她流泪啜泣,禁不住心疼地为她拭泪,宽慰道:“好妹妹不要哭了,你有什么事,要跟姐姐说啊。你这样哭,叫姐姐心疼的。”
李锦衣抬起头来,柔柔弱弱地说:“昨天,奴家听人说,花宴之后蛮姐姐就要被遣回蜀州。奴家很担心,就去找向明君,让她再求求向太后。可是明君拒绝了,她说向太后不准她惹麻烦。其实奴家也知道,明君毕竟是太后要扶持做皇后的人,她怎么会为了姐姐触怒向太后?”
“这不怪她,毕竟……人在皇宫,身不由己……”孟青箬很努力地笑了笑,坦然地说。
“嗯,奴家也理解她。可是……可是……”
眼看李锦衣抱臂痛哭,青箬心中百般焦灼,她紧蹙娥眉,追问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向明君……她嫉妒奴家漂亮,她知道奴家得到朱太妃的帮助,迟早会成为她当皇后的威胁,所以,在奴家为你求情的时候,她偷偷在奴家喝的茶水里下了dú!奴家不怪她,只怪自己太天真。奴家求她,能让自己在花宴上跳舞,最后能为你求了情,让你回了宫,可奴家是要死在这深宫里了!”
李锦衣巧舌如簧,颠倒是非,却深情演绎,不容置疑。孟青箬望着她满面痛苦,小心翼翼却坚定地说:“不可能的,向明君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不可能?奴家在花宴上为你挺身而出,有必要骗你么?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有多了解向明君?”李锦衣忽然神色凌厉,声音嘶哑着说。
孟青箬慢慢垂下眼睛,心想“是啊,其实我根本也并不了解这个人,但是她真的会这样做吗?怪不得,明君跟我说,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难道她真的这么做了?”
“你既然不相信奴家,就应该去巴结未来的向皇后,何必在奴家这里惺惺作态?”锦衣说着将头扭向床里,强忍抽泣道。
“好妹妹别这么说,姐姐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奴家知道,你与向明君姐妹情深。奴家宁愿姐姐你不知道真相,可是奴家又担心,你不知道向明君是那样一个yīn狠dú辣的女人,万一将来重蹈妹妹的覆辙怎么办?姐姐你看看奴家的手臂,就什么都清楚了。”
李锦衣说着就掀开了左手的衣袖,揭开青罗软绢,赫赫然是重重叠叠的桃花斑痕,使人望见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