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死,便紧紧捂上耳朵,又躲回墙角去,好似这样就可以得到更多安全感。
在女牢看管照顾女犯人的一般都是女卒。她们多是离宫出嫁的fù人。夜里女牢比较安分,一个犯人的歌声,也并不能影响她们在外面值事厅中的赌局。
宫中值事,虽然夜长无聊,但总不如这女牢看房值班,可以聚众豪赌。今天有孙察监值班,她素xìng好赌,召来五个女卒陪着她。只见值事厅门窗紧闭,里面灯光亮堂,正中一个书案桌子围着些身穿卒衣的盘发女子。孙察监一脚翘在椅子上,呲牙咧嘴地弯着腰对桌子上的宝盒色子大声喊“大-大-大!”
这时候房门突然开了,一位衣冠楚楚,官服凛凛的大人领着一队男狱卒们出现在门口。
这位大人就是刚刚任职皇城司都知的蔡京。蔡京因私占民宅被御史弹劾,差一点被降到江西路去,幸亏朱太妃暗里周旋,四处宣扬昔日司马光老先生对他的看重,使得太皇太后不得不点头留他在京师,并谋到一个皇城司的都知来做。
“你们好大的胆子!可知道,当值期间,聚众赌博是什么罪名?”
“蔡……蔡……蔡大人!小的知错了,小的真的知错了!求大人开恩!求大人开恩!”孙察监领衔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张领事,将她们登记名册,罚掉半月俸禄,以后如有再犯,定不轻饶。”
“谢……谢……谢蔡大人!”孙察监摸了一脑门的汗,站起身来。
“将那孟秀女,带出提审!”蔡京蔑视地瞧着孙察监命令道。
那孙察监连忙应着,踩着风儿似的,带人来到牢房,凶神恶煞地将孟青箬扭送到都知大堂中来。
孟青箬被押到堂上,最先看到处罚犯人的乌漆漆的大刑架,头皮一阵发麻,再往堂上一瞧,见明晃晃的烛光下坐着恶名远扬的蔡京,双手直吓得颤抖。
“来人,先把这刁女捆了!给她十个鞭子,提提精神!”
“不要!放手!你是什么官?!不曾问案,你凭什么打人?!”青箬奋力挣扎着,没奈何仍被狱卒们绑在了刑架。
那如软蛇一样的长鞭,打在她身上的时候竟似万千的dú针扎在身上。她痛苦地嘶喊,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
当鞭子停住的时候,孟青箬咬破了嘴里的ròu,使得嘴角流出鲜血。
“孟秀女,本官也不想对你用刑。这里有一份供状,你在上面画了押,我明天就放你出去。你呢,还是蜀州的孟大小姐,我呢,也就完了朱太妃的任务。你看这样两全其美,可好?”
“奴家看不清,这上面写的什么字,有劳大人给奴家念念。”青箬有气无力地说。
“这张供状,是说你承认偷了李锦衣的彩玉凤钗,承认自己一时糊涂,盗人财物,如何?”
“这供状,当真是这么写?”
蔡京捋着自己的小八字胡,笑眯眯地说:“就是这么写的!”
“既然大人是认得字,怎么不知道,士可杀不可辱?奴家虽然命贱,也不能够,任尔等侮辱。”
“哼,本官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是有多硬!!来人,给我上刑!”蔡京气得瞪眼吹胡子,扬手就要施刑。
这时候屋顶上传来一个声音,“蔡京,你敢动刑,我就把你的蔡夫人今天晚上扔到菜市口去!不保证穿不穿衣服哦?!”
蔡京闻言就往屋顶上看,就在他举头的功夫,只见那人一展轻功,如雁平落,金鸡独立在刑架之前。
这梁上君子,除了花六,还有谁敢在办案大堂的房顶上闲坐?
“你好大胆子!”蔡京虽一面斥责,一边心里打鼓,“这不会是大盗花六吧?听闻这花六可是让官府头疼的江湖第一盗贼!”
“你爷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