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女儿的清白贤良,亲自拿着一把扫把出门追打陈元晨,支着扫把面又戳又拍又撵,将她从自家门口一直追打到邻居家门口,在邻居家门口对她破口大骂一刻钟,毫不留情骂她□□□□人尽可夫,最后陈元晨自己受不了,带着孩子走了。她才扔了扫把扬眉吐气地回去。
陈元晨带着她两个孩子和一众陪嫁丫鬟小厮又回到了客栈去。既然家中不要她,她便豁出去了,给大家知道她的情夫到底是谁,公然跑了几次邹经宜家,一开始是和他正室闹的,据说是领着孩子撒泼对骂要邹经宜休妻,邹经宜根本不松口,还嫌她胡搅蛮缠。
那正室也不肯接纳她做妾,连孩子族谱都不肯给上,分明只要把她当外室看。
陈元晨在客栈里住了些日子,大抵是一直入不敷出,只好去赁了个二进的宅子暂时住着。据说还是市井里的住宅,左边是卖豆腐的,每天子时开始磨豆腐,右边是杀猪的,每天都有鬼哭狼嚎的猪叫。
宁青穹抚着偶尔还是会痛的肚子,揣着怀炉听完了这个八卦,心里也说不上具体是什么滋味。痛快是有的,可怜竟也有一些。
正想着,拂雪进来了。她见了宁青穹就盈盈跪了下来,“姑娘,我有想嫁的人了。”
宁青穹有点意外,她这几年一直给拂雪介绍对象,她一直就是不嫁,宁青穹还疑心她有心上人了。便笑着问:“谁呀?对方可是跟你通过气了?”笑完宁青穹看看拂雪端正的跪姿,觉得有点不对了。
“姑娘,我想嫁陈家的陈元昌,已经通过气了。”
宁青穹笑意微敛了,她把手里热乎乎的怀炉往一边挪了挪,看着拂雪问:“你想清楚了?那家可不是什么好去处。”
“我想清楚了,姑娘,元昌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拂雪还想解释,宁青穹摆了摆手喊停,“他征得家中同意了吗?”
沈拂雪连忙点头:“同意了!”
宁青穹嗤笑一声:“是因为知道我要升职单管科举了吧。”拂雪还想解释,宁青穹又摆了摆手,“你虽然住在这里,但你早不是我的奴婢了,你想嫁给谁,自然是你自己做主。我不会管你。”
沈拂雪先是欣喜,而后脸色就一变。
宁青穹看着她说:“但我跟陈家的恩怨是不能就这么轻易和解的,他陈家越是无情无义,我越是不屑和他家来往。我的意思,就是谷涵的意思,就是我家以后子孙后代的意思。你的嫁妆我这些年一直给你备着,你照旧领去,这次你救了我,往后这个人情我会还的。但你既要备嫁,就自己去单找个宅子住吧,你要嫁陈家,就不能从谷家嫁出去。”
“姑娘……”拂雪有些恳求意味。
宁青穹在软榻上侧了个身,拿背背对她。
沈拂雪还不放弃的,跪了半晌,絮絮讲了半天她是如何跟陈元昌认识,又是如何苦熬数年才等来这个自己将要升职的机会,能嫁进去。宁青穹光听,并不吱声。
沈拂雪讲完了,她颇有些心酸的故事回dàng在这个房间里,撞到茶几上,茶几纹丝不动,撞到chā屏上,chā屏纹丝不动,撞到宁青穹耳朵里,宁青穹亦是纹丝不动。
她只好跟宁青穹磕了三个响头,含泪说:“姑娘你也是无情的!”说罢起身走了。
宁青穹按着又痛起来的肚子回头看了她一眼。
到了晚上谷涵躺下,宁青穹就在枕头边跟他说起了这两件事。谷涵想了一会儿,抱着她说:“你快要执掌科举的事这么机密,恐怕不是沈拂雪透露过去就是皇上提前透露给陈行的。”
宁青穹想了想,感到有点吃惊:“应该是拂雪不会是皇上吧?”
“我看不一定。说不定是皇上想要我们和陈家化解恩怨齐心协力。”
宁青穹哼了一声:“就算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