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笑了一下,突然就站了起来,拱手道,“段兄提醒我了,既然宁姑娘忙的没时间来找我,那我便去找找她好了。”
说到做到,谷涵辞别了这些一起聊天的朋友,回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温书资料,装好就出门了。
余人几个看他行动迅速,连例行一起看邸报商讨朝中动向的讨论活动都不参加了,皆是面面相觑。段臻终于喝完两罐汤了,擦擦嘴说许奇茂:“你这是把他说生气了吧。以后别说了,再怎么样,也是他心仪的姑娘啊。”
许奇茂大概是面子上有点过不去,尴尬了一下,重咳一声,站起来,摇头说:“其实我是想不通他何必是非抱着这一个被赵尚书家当家夫人都奚落过的姑娘不放,她那押题的活计,听说是经常要见些与她写范文的士子,来往甚多,说出去都给人嫌弃。她还不觉得自己如何,听说是养了一班的男男女女押题班,谁知道是怎么个乌烟瘴气!陈四姑娘不比她好太多吗?”
段臻这些云南来的,当地风俗看上谁都能半夜爬窗去的,外面再是礼教教化,内心也奔放得很,就有些不同意,说:“能养个押题班不是挺厉害的嘛,这种能耐的大姑娘我们那很多人求娶的,你是不是看上陈四姑娘了,心中嫉妒啊。”
许奇茂立刻有些恼的样子:“我嫉妒我能劝他换陈四姑娘吗,我那是为他好!你别拿你们那说事,你们那简直蛮荒不教化。”
段臻懵了一下,有些委屈地看着许奇茂。
“我们那蛮荒不教化?这话你敢亲口跟皇上说,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一直不大说话的刀越宏忽然不客气地chā话了。
眼看着像要吵起来,范信泽打起圆场:“好了好了,不是在说宁姑娘的事吗?赵夫人那事我娘也在,我后来问过,我娘说这事有蹊跷的,你不要听风就是雨了。既然汤都喝完了,来看今日的邸报和朝中消息吧。”
谷涵抱着书和纸过来,宁青穹到前面来见他,觉得奇怪,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谷涵扬了扬手里的资料,跟宁青穹笑说:“同窗闹得很,我来安安静静琢磨个文章。”
宁青穹也不疑有他,领他去了前院安静的一个空置小书房,让人给他备了茶,自己就要转身继续奋战押题去了。谷涵看她这就要走,攥了攥手里的资料,忽然喊了一声:“宁姑娘。”
宁青穹回头看看他,“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谷涵看着她,她眉眼清秀,目光澄明。好看是好看,可是这么久了,看见自己她怎么就没有别的些更热烈些的眼神?她不想自己吗?
谷涵犹豫了一下,开口:“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宁姑娘你很忙吗?”
“我们在加班加点赶题和范文呢,都忙傻了。早知道就不跟你一起走,年前就过来了,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先回去了。”
“哦。”谷涵微微一笑,“我知道了,那你回去忙吧。注意身体啊。”
“知道啦。”宁青穹随口一答,转身一溜烟小跑走了。
忙到连仪态都不顾啦。那是挺忙的。
谷涵心想,低头看了看自己手底的资料。看了半天也没翻过一篇去。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是新来的攒风来给他送饭的,谷涵看着摆得差不多了,就问:“你们姑娘在哪吃呢。”攒风提着空食盒笑,“在后院跟其他姑娘夫人们一块吃呢。”
“哦。”谷涵感觉自己完美的微笑要快维持不住了。
攒风还算机灵,问:“您有什么事要我转达姑娘的吗?”
“没有。”谷涵对她笑笑,举起了筷子开始自己吃饭。待到又吃了顿孤零零的晚饭,谷涵就走了。
等宁青穹跟李婉秀争执完某道题该不该押上去,听到小丫头通报,再跑前院去送人,谷涵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