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在,也没有被儿子训斥的道理,她当即眉头一皱,“你看看你,说得什么话?有这么跟你娘说话的?”
王子晤喘了两口粗气,似乎是在竭力忍耐着火气。
王大人看着他俩对质得差不多了,也哼了一声,对着王夫人劈头就骂:“你得意什么?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活了这么大把岁数了,还不懂周全两个字怎么写,尽干纰漏事!你说你要压制那丫头的气xìng,让她同意作个妾,多的是方法,你做什么非要把书阁里的书弄出去?”王大人越说越生气,一只手重重地拍在书桌上,“大的不靠谱也就罢了,小的还尽拆自家的台!如今这事闹到衙门了,这些书是我们家的哪里还瞒得住?再过几天,满府的同僚都要看我笑话了!”
王夫人气定神闲地撩了撩鬓角的发丝:“既然瞒不住了,那就索xìng同邹家站得更近一些,我们可是同邹家合作了,才会对一个小姑娘出手,谁敢笑话老爷?”
王大人听了,怒极反笑:“哦?不知夫人有何高见啊?”
“老爷难不成还没收到京城的消息?元宵节皇上可是晕倒了,醒来后,就把船舶司研究部副部的位置给了那邹奕。”
王大人自然也已经收到了这个消息,不过他一点没动容,仍旧冷冷笑着重复了一遍:“这又如何?现下老夫问的是夫人有何高见。”
“连皇上都不得不对邹家服软,而今邹家又朝我们抛出了橄榄枝,想要同我们结亲,不如就答应下来,老爷以为如何?”
“夫人是要结哪门亲?可是要你这亲儿子同那邹家的闺女结亲啊?”王大人依旧毫无温度地笑着。
王夫人也觉出他面色不对来,只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便将自己心中想过几轮的想法说了出来:“以邹家如今之势,说的自然是老三和他邹家本家七姑娘的亲,这门亲虽说也是低娶,可邹家如今正是呼风唤雨时,虽说根子是海商,到底已经浸yín朝堂几十年,同他家结亲岂不比和那宁家的闺女门当户对多了?”
话音方落,王夫人便觉耳旁风声呼啸,又听王子晤惊叫一声娘,自己被一推,跌到了地上,再又听得砰一声,竟是硬物落地的声音。王夫人循声一看,竟是一方被砸裂了的墨。原来那方墨可是在王大人手边的。
王夫人哪还看不出这老匹夫刚才竟想拿那方墨打自己?若真给他打到身上还得了?顿时也是怒向胆边生,立刻霍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正要回击,却听王大人脱口就是一句:“愚fù!邹家这等连皇帝都能看不顺眼就下手的豺狼你竟然也敢娶回家中来?连卢鑫那个只认钱不认人的暴发户都不敢要邹家的闺女,难不成你是要把我们王家一家的xìng命都jiāo到邹家手上?你宝贝儿子的xìng命安危你也不管了?”
被他这么一说,王夫人也意识到自己有点欠考量了,但是而今正吵到兴头上,她自然不会轻易服软,仍旧梗着脖子和王大人打擂台:“dú是用来对付外人的,难不成进了我们家的门,她还能在我们家撒野不成?”
“连你这愚fù都能在家中作威作福,那邹家的闺女来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王大人被她气得脸色煞白,也不管是不是还有儿子在旁听了。早年王大人和王夫人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差,虽说横亘了几个小妾,王夫人还是能跟他有商有量的,自从他们的大儿子病死之后,他们俩就互相埋怨了,这个怨那个给儿子的负担太重,那个怨这个自己不会照看儿子却怪到他头上来,再加上王子晤和他哥一比,委实有些不成器,后来索xìng是话也不太说了,各过各的。
王子晤如今这么不成器,也有他二人的错,当年对他哥过于厚望,以致他早夭,王大人就不太压着王子晤学这学那了,谁想他竟长成了这般个糊涂脑子。王大人深吸了两口气,缓了缓,又跟王子晤说:“原本我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