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邻居们客套也好,真心也罢,还真的个个表示一定照看,若是宁青穹有什么麻烦,尽管找他们便是。大家都是邻里,自该互相帮助么。
不得不说,虽然宁青穹心里基本明白舅母为何这些天态度迥然不同,今日这一番还是要感谢她的。宁青穹毕竟只是个小孩,哪怕她如今租了这屋子,已算的上是一家之主,要这么快地跟邻居们拉近距离,单靠自己还真的不行。不说别的,就说邻居们中最热情的大娘们就和她一个小孩家家说不上几句话,但有舅母在,就称得上是相谈甚欢了,个个拉着宁青穹好一番夸赞,才提着回礼心满意足地离去。
王子晤自然也带了那串前几天来帮熟了得小厮仆fù帮忙,不过因为宁青穹的一些重物大件前些天里都已经差不多安置妥当了,他带的人也就是在饭点时做个饭,外面跑个腿。他自己则在一旁瞎转悠,瞎指挥,其实就是没事找事干。约莫也是因为有他在场,舅母才这般卖力,脸都要笑烂了。总之半天下来,王子晤对许氏的观感又上升了许多,态度又亲切和蔼了不少,私下同宁青穹说,你这舅母也不是那么坏,外人面前还会帮你撑场子。宁青穹微笑颔首,也不点破。
一番热闹过去,已经是晚上了。王子晤等人,舅母外婆等人也都回了自己家,他们三个也要洗洗睡了。这屋子因为是二进的宅子,宁青穹自然是住在主屋里,主屋旁边还有个抱厦房,家中也没有其他人,不需太讲究,便让丝竹住在那里,夜里她俩不会离得太远,也不会害怕。
方周详在进门右手边的房子里住,这里离正门近,他住在这里,也有个晚上看家的意思。
也是到了这月光静洒的时刻,宁青穹才能好好地看看自己的屋子。房间早几天就已经打扫的很干净了,这屋子原先是四五十岁的老人住的,原来的布置难免要老气横秋一些,比如挂画、装潢等,这些可以慢慢改,不管怎么说,总比和丝竹两个人一起挤柴房好多了。宁青穹心中对自己很满意,洗漱完毕倒在新买的床褥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一夜似乎睡得也格外香甜些,竟是一夜无梦。
第二天宁青穹醒来就比平时晚了许多,居然是已经日上三竿了。好在她搬过来之后就不必再日日坐曲风书斋里默书,只管在家中默,默好了送过去就可以了,就算给自己新搬家放半日假罢。
她这么想着,起床洗漱一番就往后院走去……
半个时辰后,宁青穹搬了个小条凳坐在厨房外,不多时,方周详也搬了张大条凳坐下了,两人并排坐着,好像在厨房外排队一般,都目光炯炯地看着厨房里的情形。
厨房里站着的是丝竹,时过正午,里头开了火快一刻钟了,虽谈不上浓烟滚滚吓煞旁人,也无甚饭菜香飘dàng出来,倒是时不时传出焦味和一些难以描述的古怪味道,让人不能安心等吃,忍不住过来瞧瞧究竟。宁青穹往前探了探身子,朝里面喊道:“要不我们还是出去吃吧?”
“姑娘!这可是正式搬进来第一天,怎么也要开火的!不然不吉利。”丝竹头也不回地回她,语气坚定,态度坚决。
宁青穹心道:昨天不是开过火了?难道昨天不算?她揉揉鼻子,想继续劝的话憋了回去,又收回了前探的身子,转头看看一旁抬着一只脚很没形象地挂在条凳上,嘴里还叼根麦秸的方周详,现在她越来越觉得方周详像是传说中的兵痞了……宁青穹问道:“方叔也饿了吧?”
“还行。”方周详回得很是敷衍。
宁青穹便笑嘻嘻安慰他:“再等等。丝竹这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她顿了顿,又补充着跟他解释,“她原来是预备着管针线的,只学过针线活。”
方周详嘿然一笑,也不说啥了。两人又排排坐等了好一阵子,期间方周详换了只脚晃dàng,宁青穹站起来几次又坐下了,终于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