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钞本一样质量的书,那么分些成与她,自己也能得个大利。他认真审视宁青穹的表情,问道:“当真?你能保证自己的质量?”
宁青穹背脊板正,自信地点点头:“我能保证。瞿老板如若不信任我,我可以先和你写个保证书,言明如果我出的钞本和原本差距太大的话,由我承担瞿老板您的损失。”
瞿天方一听,就更放心了,他笑呵呵地说:“那我分宁姑娘三成,如何?”
宁青穹也是一笑,一双眼弯成了月牙状:“我觉得我拿五成,才能和瞿老板保持稳定的长期合作关系。如果瞿老板连五成利的诚意也没有,我倒不如去找另外两个书铺,销路还广一些,哪怕分成与瞿老板一样,分得的利也更多一些。”宁青穹作势站起要离开,瞿天方见她毫无不舍之态,也知这位若当真能背出许多孤本来,那可就是个绵绵不绝的金娃娃,他忙站起来,拉住宁青穹笑道:“宁姑娘怎么说走就走了,五成利,咱们也是可以考虑的嘛。”
宁青穹略略侧身,侧看着瞿天方,依旧笑得浅浅的:“五成利,不能更少了。若是瞿老板答应,我们立时便能写契书。不成我就找下家谈了。”
瞿天方心里已经十分松动了,想想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咬咬牙,索xìng一口应了下来:“成!五成利就五成利。”
说罢转身回到柜台后,摸出四张契书来,两张是写好了的青山杂谈录契书,两张是空白的,宁青穹心中暗笑,知道先前瞿老板果然是故意压自己价的。看着瞿老板添上了分成事宜,宁青穹接过看看觉得没什么问题,也在上头签了字,画了押。那边瞿天方又写好了第二份保证契书递过来,宁青穹略略一看,见纸墨由书斋提供,要求一本书错误不得超过二十处,倒觉得瞿老板果如爹爹所说,是有几分君子风范的,并未刻意为难自己。她便笑盈盈地签了字。
二人一人一份契书收好,瞿天方便问:“这青山杂谈录不知宁姑娘是要什么样的纸和墨,又多少天能默完送来?”
宁青穹心里已经有应对,回道:“我要单宣纸和松烟墨,大约半月后可成第一册。”宁青穹举了举自己红肿的双手,“不知瞿老板可否预先支付我一些酬劳,不用太多,二百个钱就可以了。”
瞿天方愣了一下,意识到这小姑娘能自己跑来谈卖书,只怕也是被逼出来的,他心生不忍,极爽快地点了头,“行。既然长期合作,这另外的条子也不必写了。”宁青穹一笑,微微欠身行了一礼,“多谢瞿老板体谅。”
片刻后,宁青穹抱着瞿天方给的纸墨和钱裹成的包袱出来了。外公就坐在附近的茶摊上,见她出来,就搁下茶杯站了起来。“囡囡,谈好啦?”宁青穹点点头,她将包袱往背上一背,笑着挽住刘兆叔的胳膊,“是呀。我卖了一本书,得了一些钱,等我得更多钱,外公你就不要再上山挖yào了,好不好?”
刘兆叔哈哈一笑,干枯的手摸了摸宁青穹的额头:“等你赚到那许多钱再说吧。走,买艾青团子去。”
祖孙俩买了吃的,说说笑笑沿着来时路慢慢走回去,走到某条街时,忽然听到前方传来尖利的责骂声:“挑个水还挑半天,吃又吃得多!你说你有什么用!啊?白花了老娘三两银子,这是买个丫头回来啊还是买个祖宗回来啊!”说着,就往那丫头胳膊上重重地拧了一下,那被骂的丫头只微微一躲,拿手捂着胳膊,却是一直低着头,没有吱声。宁青穹一眼看过去,微微一怔。
那是她的丫鬟丝竹。丝竹比她大两岁,在自己两岁上的时候就进了宁家,可说是在宁家长大的。因她需要差不多年岁的玩伴,更是小小年纪就到了身边伺候,说是丫鬟,实则人非草木,日日朝夕相处,年年同守新岁来到,又哪里是简单一句主仆情谊可以概括得了的。往常丝竹最是牙口爽利,而今竟打不还口骂不还手,似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