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p&nbp&nbp&nbp“轰隆”一声闷雷响过,刚停的雨又渐渐下了起来,今年的春雨好似过分了一些。
&nbp&nbp&nbp&nbp晚饭时分已经过去,酒楼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丁雨燕和张小六吃过晚饭后也早早地回到自己房间休息,可安晨和孙长风的酒瘾才刚刚发作,他们又怎舍得离开呢。
&nbp&nbp&nbp&nbp李雷和白召生似乎也还没有喝的尽兴,所以也没走,这偌大的酒楼中现在就只剩下这两桌人。
&nbp&nbp&nbp&nbp“安兄,这杯我先干了。”孙长风举起酒杯便一饮而尽。
&nbp&nbp&nbp&nbp“孙兄真是好酒量,那我便赔上一杯。”安晨说着也端起酒杯一口闷下。
&nbp&nbp&nbp&nbp“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孙长风提起酒壶又给自己和安晨斟上了一杯酒,他又道:“倘若生活里没有了酒,那岂不是白活?”
&nbp&nbp&nbp&nbp安晨笑道:“若孙兄仅仅只是用着酒来解忧,岂不是也等于白活了?”
&nbp&nbp&nbp&nbp“非也非也,”孙长风摇头道,“安兄可明白,人喝酒是不会醉的。”
&nbp&nbp&nbp&nbp“哦?”
&nbp&nbp&nbp&nbp孙长风道:“若一个人不愿意醉,他是绝对不会醉的。若一个人醉了,那他心里一定有忧愁。就是因为有这忧愁他才喝酒,就是因为喝酒他才会醉,醉了便什么也忘了。”
&nbp&nbp&nbp&nbp孙长风又道:“安兄可曾醉过?”
&nbp&nbp&nbp&nbp安晨摇了摇头,他的确没有醉过。
&nbp&nbp&nbp&nbp“那安兄才等于白活了。”孙长风笑着,杯也不举,提起酒壶便往嘴里灌,“今夜,我可是醉了!”
&nbp&nbp&nbp&nbp一个人若想醉,哪怕只是舔一口酒也会醉。正如孙长风说所,无论真醉假醉,只要醉了便什么也会忘记。
&nbp&nbp&nbp&nbp他看得出,孙长风的眼睛一片清明,毫无醉酒之意,若不是有心事为何他要买酒装醉?
&nbp&nbp&nbp&nbp“好酒易醉,孙兄可不要贪杯,明日还得抓紧赶路。”安晨淡淡说着,端起酒杯抿下一口酒,视线便转移到了李雷和白召生身上。
&nbp&nbp&nbp&nbp李雷喝酒比孙长风还要猛烈,他抱起酒坛就往嘴里灌去,不下半坛不松口。而白召生却和自己一样,端起一杯酒细细的品尝着。
&nbp&nbp&nbp&nbp这时,他的视线也朝安晨和孙长风扫来,恰好和安晨四目相对。
&nbp&nbp&nbp&nbp安晨轻叹一口气,他本以为这两个人认不出来自己,可白召生的眼神告诉他,他已经认出了自己!
&nbp&nbp&nbp&nbp仔细想想也并不奇怪。在那个不像样的黑沙镇中有一个不像样的酒馆,可偏偏他却是酒馆中唯一一个像样的人,如此看来,他的确是引人注目。
&nbp&nbp&nbp&nbp此时白召生好似在和李雷交谈什么,声音之就连安晨的顺风耳也听不大清楚。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白召生定在怂恿李雷找自己的麻烦。
&nbp&nbp&nbp&nbp安晨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白召生看似平常却深不可测
&nbp&nbp&nbp&nbp“哆”的一声,李雷将手中的酒坛重重地搁在桌上,转过头,恶狠狠地看着安晨。黝黑的面色上竟已泛红,他显然是喝醉,这人真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