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城郊地带,建房都是零散的小包工队,不像城里建高楼都是建筑公司承办施工,全是清一色使用钢架,塔吊,水泥罐车什么的机械化设备,村里建房,都是人工,木盒子框架。
二磊一趟一趟的搬砖,忙得灰头土脸,身上全是灰浆沙土,汗水一淋,脖子上污黑污黑的,全是泥灰的印迹。
按照他的说法,在这样的小包工队里,打打零工,要比跑摩的强一些。
即便他还是小工,就是搬搬砖,抗抗水泥,和和灰,清清杂物,干一些杂活之类的事情,由于他是熟手,所以每天都有一百二十块的收入,而生手的话,就只有八十块。
当然,如果是跟着城里的建筑施工队干活,他这样的熟手小工,收入更高些,能拿到一百五十块。
不过,那种施工队的工作时间更长,还要加班加点,他要照顾孩子,忙不过来,就做一些灵活度高的零工,没活时,就跑摩的,赚钱。
二磊说这些,都是辛酸,但又有些无奈,老婆孩子要养,一个家,都靠他支撑,想出去大城市找工作,多挣点钱,媳妇又不放心他一个人出远门。
他至今对他父亲所做的事情,还不能释怀,不愿意跟家里和解,只得在县城这么苦苦支撑着。
“哎,结婚太早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累。”说到最后,二磊又是叹口气。
余武峰回来,他终于有了倾诉的对象,把这些年的酸甜苦辣,都说了个痛快。
“日子嘛,总还是要好好过的,你既然在县城买了房,怎么弄个门面,不做点小买卖什么的?”余武峰问。
“哪有那么容易,现在做生意,办事,不都得靠关系靠人脉。那些同学,发了财,都在外面,哪里会回小县城,指望不上啊。”
二磊话锋一转说,“你在保安公司上班,怎么样?”
“没上了,刚辞职。”余武峰说。
“也是,每个月才两千块,上着也没意思,我打点零工,搬搬砖,跑跑摩的,少说一个月也能挣个四五千块。”二磊盘算着,然后看向老哥们说,“那你有什么打算?要不跟着我干?”
“呵,谢了。”
余武峰笑着说,“我准备做点小生意,经营农副产品什么的。”
“做二道坎?这可不好做。”二磊若有所思的说,“一些生意,都是几个老板,垄断了的,你要想插一脚进去,怕是不好来。”
“暂时还没考虑跟他们抢,再说我对市场还不了解,打算先自产自销,逐步打开市场。”余武峰有自己的算,缓缓说。
“自产自销?你的意思是,打算种地,搞大棚么?”二磊惊奇的说。
“嗯。”余武峰点点头。
“搞大棚,可需要不少钱,而且还要懂农业技术才行。现在都讲究科学种植什么的。”二磊分析说,“你这可要考虑清楚。以前也有老板,承包了土地,投资搞大棚,后来都亏钱了,连人工费都付不起。”
“放心,我心里有数,没把握的事情,不会去做。这是你摩托车钥匙。”余武峰将车钥匙给他。
“我在这里打零工,还要做段时间,每天坐小巴车过来就行,车,你开着尽管用。”二磊接过车钥匙,并没有立即收起来,看着余武峰真诚的说。
“我下午去买了辆钱江,明天取车。”
“新车?多少钱。”
“六千多点,手续什么的不用操心,遮阳篷也做好。”
“嗯,新车少不了要七千,做遮阳篷要一两百块,老板不会坑你吧,用翻新车。”
二磊经常跑摩的,了解摩托车店的行情,“在哪家店买的?过些时候,我也准备换新车,这嘉陵太破旧了,一些顾客都不愿上这样的摩的。”
“就在复兴路,离古湖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