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武峰刚进入病房,关上房门,父亲就连忙招手,招呼他坐到床边,说有事情跟他谈,这让他微微有些吃惊,刚才吃饭的时候,该说的不都说了么,难道又是找媳妇的事情。
余武峰满腹疑惑的走过去,拿起水杯,在床头的热水瓶里,帮父亲倒了杯水,然后才将旁边的凳子移过来,坐在床边说:“爸,啥事?”
“今天你出去,是不是把郑老板给打了?”父亲目光灼灼,看着余武峰说。
余武峰没有没敢直视父亲的目光,微微低垂着眼,父亲吹着水杯中的热气,喝了一小口水接着说:“下午,在医院门口,跟那些地痞流氓打架,都是你吧。你骗得了你妈,却是瞒不过我。”
“县里的人,哪一个不怕地痞流氓,躲都来不及,怎么会跟那些混混发生冲突,你血气方刚,而打我的那个郑老板,跟那些混混关系密切,我想,一定是你去倾城花园找了郑老板的麻烦,他才叫找来那些混混要教训你。”
“爸,我这不是没事嘛,你别担心。”余武峰暗叹父亲分析得有条有理,承认有这么回事。
“诶,”
父亲叹了一口气说,“你能从派出所出来,一定是有人帮忙,但别人能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郑老板心眼小,有仇必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是大老板,有钱有势,还会想方设法整我们,我们是本分人,胳膊拧不过大腿,明天你去买点礼品,道个歉……”
“爸,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郑老板的事情,我能处理好。”余武峰握着父亲全是老茧的手,为了更让父亲安心又说,“古湖街道派出所的副所长,冯岐山,是我的战友,那个郑屠夫不敢乱来。”
余武峰没把小护士蔡小芹找市局刑警队的舅舅,帮忙的事情说出来,要不然父亲听了,跟妈妈一说,二老一商量,估计就更认为他跟小护士有什么了。
余武峰的心思,都在那位百褶长裙人的身上,对于小护士的心事,到没有多想,简单的认为是看到不平的事情,热心帮忙。
“那这个事情,先不说了。”父亲说。
父亲眼神中有些惋惜,热切的目光,注视着儿子。
父亲年轻的时候,参军当过义务兵,六十年代当兵,比现在的待遇差多了,父亲很清楚,没有背景没有权势没有人脉,哪里来的兵,就退回哪里。
要在部队发展,义务兵转志愿兵,成为职业军人,考核难度非常大。
儿子身为农村户口进入部队,转了志愿兵不说,还一干就十年,那么说明在部队非常有出息,既然有大好的发展前景,儿子突然转业回来,还是让他这个当父亲的,怅然若失。
余武峰等着父亲的下文,看得出父亲还有话要说,父亲又喝了口水才说道:“当了十年的兵,好好的,说回来就回来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爸,我准备先把咱家的土地种起来!”
“种地?!种地有啥出路,农、工、商、兵、官,最没出息的就是农民。”父亲有些生气,语气较重,顿了顿,喝了口水,语重心长的说,
“你看我跟你妈,种了大半辈子地,地里刨不出金娃娃,虽说饿不死,但赚不了几个钱,现在不比以前,娶媳妇带孩子,都得花钱,村里年轻人都出去打工挣钱了,没人愿意待在农村。”
“爸,按照传统农业种地,当然没有出路,我要科学种地,现在不是提倡科学发展观,建设农业经济合作产业的嘛。我有信心做好。”
余武峰做大巴车回县城,路上看到了不少标语广告,信口说出来宽慰父亲,他没有将锦绣春秋图的秘密,说出来,这种过于玄乎的事情,老人更相信当今的科学技术。
“小峰,什么科学不科学的,还不是搞大棚,种蔬菜,现在年年干旱,种庄家没有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