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说,但在座各位都知道怎么回事,那野猫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进了侯府,只是侯爷都不过问此事,自没有人去置喙。
其实距离李如芬小产已经一月有余,按理说早就过了恢复期,她以此作为借口,不一定真的是身体不适,而是心中气闷难消。
洛樊听了洛云倾的话,顿了顿,复又道:“今日是家宴,她这当家主母不来怎么可以,就是身体有恙,克服克服,哪怕是来走个过场也好。”
“可不是,你看小铭,身体也不好,还坚持着来了。”
这可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众人一下子将目光集中到了说话的人身上,这个人是也洛樊的一个妾,不过存在感一直不强,洛云溪都不记得她叫什么。
这人见众人的目光,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低了头,再不敢说话。
“我这就去找母亲。”
洛云倾将杯中茶一口喝了,转身跑了出去,她身材娇小,一跑一颠的模样,说不出的可爱。洛云溪看见楚离一直目送她出门,眼色黯了黯。
李如芬是被洛云倾扶着进的门,脸色苍白,带着大病初愈的懒散,看起来到不像是装的。
洛云倾将她扶到座位上坐稳,妥帖的盖了层毯子,然后才回到自己的座位。
李如芬喘了两口粗气,像是累极,看向洛樊的眼里,带着些嗔怪。洛樊估计也没想到李如芬竟是真的不适,一只手手半握成拳放在嘴边,不自在的咳了两声。
“近日里我奉圣上之命前去查案,不想府内发生了许多事,我不管这些事的因由如何,但最后到底还是有惊无险,所以,我希望今天开始,这些事都给我一笔勾销,我不希望再从谁的嘴里出现。”
众人面面相觑,洛樊此番话说的甚是威严,其实他平日里在府中就是说一不二的人,除了在洛云溪这里碰过钉子,还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只是此次不同,李如芬脸色本来苍白,听得洛樊这话,竟硬生生憋出了些红润,她有些虚弱,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却是声嘶力竭。
“什么叫做有惊无险?我们的孩子没了,他死了,有人杀死了他。”
谁也没想到李如芬竟没把洛樊的话当一回事,就在这样的场合,众目睽睽之下,喊出这样的话。
洛樊也没想到李如芬会被人当众驳了面子,脸色铁青着说不出话。
李如芬像是没看到周围人的脸色,顾自的嘶喊着,手指指着赵姨娘。
“是你对不对,是你杀了我的孩子。”
“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侯府中人都知道,那几日小铭吃坏了东西,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我日夜照顾未曾离开。”
赵姨娘喝了口酒,慢斯条理的说,跟李如芬的形状形成鲜明的对比,孰强孰弱,很明显。
“赵氏,你莫要狡辩,除了你还能是谁?”
赵姨娘没说话,满脸鄙夷的看着李如芬。
“我刚才说了,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许再提这件事了。”
洛樊终于是再没心思看这出闹剧了,话出了口。
李如芬被吓了一跳,禁了声,转瞬间又恢复了过来,还想再说什么,刚张开口,却被人打断。
“我娘近日身体不好,我先带她回房。”
洛云倾站起身来,走到李如芬身边,跟洛樊打了个招呼,然后扶着李如芬站起。李如芬有些挣扎,却被洛云倾稳住,二人出了大堂。
只是这李如芬虽然走了,刚刚她声嘶力竭的叫喊声却好像还没散去,大堂里的人,吃饭的吃饭,喝酒的喝酒,谁也不发一言。
洛樊见状,重重叹了口气,草草吃了两口,便离开了。
这边大堂里气氛诡异,那边被洛云倾带走的李如芬还愤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