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所有慕容家的近支都在正堂内,来人却以济阳侯府之人自居,几位叔公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当即感到了一丝不寻常。
是谁,又是谁不要命的来侯府闹事?慕容鹤眼里动了杀气,但碍于宾客在场,他不能妄动杀戮,只能忍下。
门槛跨进一个年约三十的男子,他的脸上有疤,体态强壮,威武有力。
“侯爷……”常茂如撞见了鬼,吓得跪倒在地,“小的见过侯爷。”
金丝盔甲,佩刀,皆是已故济阳候慕容肃当年所有,十多年见过慕容肃的人,这会儿看到这个相似模样的男子,便都震惊当场,这就是慕容肃,十年前的慕容肃。
护卫怎么就没拦住这个人,还让他堂而皇之地走进来,慕容鹤再也坐不住,他自知这侯府的护卫再不济,也不可能形同虚设,唯一的可能就是刚刚混在萧家的家丁中进来,或者是萧岩带来的。
好个萧岩,果然是来者不善。
“你是何人?”慕容鹤指着这个男子,厉道,“十年前,这金丝盔甲、佩刀都随我大哥入葬,你好大的胆子,敢盗取我大哥的陪葬品!”
“佩刀?呵呵,有眼无珠。”男子横刀一指,“你再看看,这是一把普通的佩刀吗?”说完,举起刀,直接砍向地面。
啊……
坐在前面的宾客,吓得惊呼。
有几个开始瑟瑟发抖。尤其是女眷,皆面容失色,她们心道早知要卷入这侯府的纷争,侯府五小姐的及笄礼,打死她们都不会来观礼。
砰的一声巨响,地面断裂。而佩刀却无丝毫磨损。
“是阮师刀,我慕容家的阮师刀!”二叔公激动得叫喊起来。
阮师刀是上古名刀,又是慕容侯府家主的信物,当年慕容鹤承继侯爵,翻遍整个济阳侯府都没找到这把阮师刀,他就只能谎称阮师刀被盗,而现在这把被盗的阮师刀,竟然在一个和死去慕容肃长得相似模样的男子手上,慕容鹤当即反应过来,“原来是你盗取了我慕容侯府的阮师刀,小子,今日个你还有胆子闯进来送死!”
阮师刀是盗取的,自然,穿在身上的金丝盔甲也是盗取的。
慕容鹤倒打一把,故作气愤填膺,“掘人坟墓者,天理不容!来人,将此恶贼抓起来,送官府查办!”
“叔父,十年不见,你当真认不出侄儿我了。”
一声叔父,如平地惊雷,惊呆了所有人,这慕容家今日个还真是好戏连连。
有这相似模样,还能挥动阮氏刀,最重要的是,会慕容家上乘武功的人,这世上除了已故的慕容肃,就只有一个人了。
那就是慕容肃之子,慕容昊。
“你不是慕容昊,十年前,本侯亲手为昊儿入殓,送他下葬,说,你到底是何人!”一个死了十年的人,怎么可能还会复活。慕容鹤很自信,当年他亲手杀了慕容昊,也亲眼看到他断气,所以,他敢肯定,眼前的男子绝不是慕容昊。
男子讥笑,“叔父,你还真不了解我们慕容家。十年前死的那个人,不过是我的替身罢了。”
慕容鹤不是名正言顺得来的侯爵,所以,有关慕容家一些只有家主知道的事,慕容鹤自然不可能知道。二叔公同几位叔公感到事态严重,一方面他们很想相信眼前这个男子是慕容昊,这样慕容家既拥有了阮师刀,又有可能知道布防图的下落,但另一方面,如果这个男子是慕容昊,那么这十年来,他为何不出现。既然没有死,这济阳侯的位子就是属于他的,到底是什么原因,要让他等上十年才现身。
慕容鹤哼道,“你可知假冒本侯死去的侄儿,这罪名不小。”
来一个沈夫人,慕容鹤不会放眼里,沈夫人的孙子沈元礼就算进了慕容家,也动摇不了他儿子慕容珍的世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