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那么多宾客在场,还有马老夫人压在她头上,几位老太爷坐镇,无论怎么算,都没有她说话的份,赵氏越想越憋屈,瞪了儿媳妇王氏一样,王氏心里也委屈,她也不想这个沈夫人莫名其妙地回来,往后不止多了一位‘婆婆’要孝顺,而且还来了个跟珍儿抢侯府世子之位的小野种。
怎么会这么巧?
一个及笄礼还未开始,就把失踪了那么多年的老侯爷姬妾给招来了。
王氏心里嘀咕,怪不得多年未登门的马老夫人这回这么爽快地答应来给慕容清染加笈,想来也是早有预谋。
慕容鹤眼看形势不对,便对二老太爷道,“二叔,今日个是染儿的及笄礼,这么多宾客前来观礼,我们慕容家的家务事,等及笄礼过后再议。”
这一招缓兵之计,是慕容鹤的惯用伎俩,但确实合情合理,连二老太爷也赞同,沈夫人没办法,她若再说下去,惹恼了几位慕容家的长者,她孙儿小财神进慕容家族谱的事就难了。
慕容清染心里清楚,沈夫人有自己的打算,要她听命,怎么可能。不过,沈夫人这颗棋子,只是开始。慕容清染嘴角一声冷笑,慕容鹤,叔父,十年的债,是时候该清算了。
王鸿是一直全神贯注地看着慕容清染,慕容清染脸上的每个细微表情,他都看着清清楚楚,也因此最胆战心惊,他不知道慕容清染接下来要做什么,而他刚有举动,他身后的郝亮也跟着动,“王公子,小姐只是请您来观礼。”
王鸿丧气,“本公子当真这么无用。”
“您不添乱,就是帮了小姐了。”一身小厮装扮的郝亮,说话也直白。王鸿尴尬地笑笑,却不生气,她手下的人,跟她一样刻薄,不愧是有其主就有其仆。
“来人,引沈夫人入座。”慕容鹤心里是有不快,但也没把沈夫人放眼里,慕容家的儿孙辈多了,但能承继济阳候之位的只有他儿子慕容珍,沈雁的孙子想抢珍儿的世子之位,简直是痴人做梦。
常管家上前,“沈夫人,这边请。”
沈夫人的位子,被安排在赵氏身边,沈夫人脸色难看,赵氏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沈雁,你走了也就走了,还回来做什么?”等沈夫人坐下,赵氏就不冷不淡道,当然,说话的声音只有她们二人才听得到。
沈夫人也不甘示弱,“姐姐你不也回来了。”
在这之前,赵氏是一直待在城外别院养病,或是在庵堂寺庙。
“我儿乃济阳候,这侯府我自然要回来。”赵氏骄傲道。
“那么多年未见,姐姐真是愈发不要脸了。”沈夫人嗤笑,“妹妹奉劝姐姐一句,见好就收,免得到时无人送终。”
“你!”赵氏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
“姐姐你要当心啊,你儿子这个侯爷本就名不正言不顺,眼红的人多了去,你瞧瞧他们,可都等着你儿子犯错,好抢一抢这济阳候之位。”沈夫人谅赵氏也没这么蠢,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给他儿子慕容鹤招来麻烦。
赵氏一看那几位慕容鹤的兄弟,背上一阵凉意。
“五小姐的及笄礼开始了,姐姐,观礼吧。”沈夫人抱着小财神,不再搭理赵氏,望向慕容清染的眼中,不免流露出些许赞叹,和一些莫名的情绪,“倒真是夫人的嫡孙女。”孔氏的手段,沈夫人和赵氏都是见识过的,若是孔氏在世,哪还有她们相争的机会,在孔氏面前,她们连大气都不敢喘。
“继续行礼,请马老夫人为五小姐加笈!”
常茂一声和唱,慕容清染屈膝跪在马老夫人座椅的面前,马老夫人是定远伯之母,同孔氏一样在几十年前就是朝廷敕封的诰命,她在齐州还从未给任何闺中女子加过笄,在座的宾客不禁道这济阳候五小姐着实有福气,有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