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大半自己吃,剩下的喂了养在笼子里的雀鸟。
吃完后,周奶娘随手将竹篮抛向院子外,砰……竹篮,连同里面的食盒、碗筷,纷纷砸个七零八落,碎了一地。
哎呦,守在院子外的小厮被砸个满头包,各个抱头痛喊,这个周奶娘怎么能每次都扔得这么准,还都是当头砸下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会武功呢。
屋子内的灯火早早点燃。
“小姐,这样够亮了吗,您若害怕,我再多点些。”一屋子跳跃的烛火,明晃晃的,周奶娘看着眼花,但心里也没底,小姐最怕黑了,从小到大一到晚上屋子内必须亮的如同白昼,只是院子门封住了,以前留的蜡烛都快点完了,周奶娘不知道慕容清染要把自己关到什么时候,就减少了几只蜡烛。
慕容清染这会儿倒也没这么怕了,“可以了,奶娘。”她都连夜上过馒头山,在那漆黑的夜晚行走于山林中,要怕也怕过了,这会儿屋子内这么亮,她还怕什么。
周奶娘坐下来,开始在烛火下做针线。
别看周奶娘常常手拿针线,以为她变得贤惠了,但只有慕容清染知道,周奶娘手里的这件袍子,是拆了又缝,缝了又拆,从周奶娘陪在慕容清染身边那天起,周奶娘就在缝补这件袍子了,十年过去,她还在补,原本赞新的袍子如今也变得暗旧了。
这是周奶娘年年如一日的习惯,似乎每日不缝补几针,周奶娘就会烦躁,慕容清染观察了周奶娘很久,也曾套过周奶娘的话,但周奶娘口风太紧,慕容清染直到现在也只知道这件袍子是周奶娘为亡夫所做。
这就是所谓的情爱吗。
慕容清染不懂,她没真正爱过人,也不会去爱一个人,若日后同周奶娘那般放不下,她宁愿这辈子舍情去爱,心如止水。
“奶娘,别做得太晚,缝补不完,明日也可以缝补。”慕容清染叹气,自己走回了里屋。
里屋的青花软枕下,压着一本泛黄的经书。
慕容清染一怔,随后将经书丢到了墙角,本小姐才不会来求你,永远都不会!
经书上,赫然写着《道德经》三个字。
这是五年前她上鹊山观,祁山主人手中的一本经书,她不知道这本经书是何时放在她床边的,总之,那日她一觉醒来,经书就存在了。
来无影,去无踪。
这么大一个活人,来回于济阳侯府内,竟然一个护卫都没发现,见鬼了,她那个叔父养得那些个高手护卫都是摆设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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