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生气了。
还不待他解释,唐语薇就如连珠pào一般说道:“这个家除了姓殷的和你母亲,谁不是外人?可能连陈嫂都是自家人,可我就是外人。”
殷靳男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联想到这里,一时也有些无语。
“唐语薇,我不是这个意思。”殷靳男说道。
唐语薇摇摇头,像是不接受殷靳男的说法,她说道:“靳男,你可能会觉得我太敏感了,或许还会觉得我不可理喻,可这就是我真实的想法。你爸妈并没有把我当做他们的儿媳fù,这个只要长了眼的人都能看的出。”
殷靳男抱住她,说道:“可是你是我老婆,是殷家正儿八经的少夫人,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唐语薇回抱住他,良久,才说:“靳男,我们什么时候能够搬出去?我真的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殷靳男叹气道:“快了。”
安贝住到了殷家来,殷父殷母得知了她的遭遇后也对她表示同情。他们的想法和唐语薇一样,反正现在大部分时间是她在带着宇宇,她住到家里来之后,她们也可以轻松一点。
因为暂时找不到住处,安贝手里也没多余的钱去找房子,她就先在殷家住下了。她不是没有找过唐语薇预支工资,可一向好说话的唐语薇在这件事情上却是半分不肯让步。
唐语薇也知道,给了安贝钱,她第一件事就是出去外面找房子,然后就是给她家汇钱。都头来自己手里仍然剩不了多少,回头要是又把自己折磨成营养不良低血糖晕倒,那唐语薇才是良心不安呢。
控制着安贝每天的用钱,是唐语薇很cāo心的事。
殷靳男怨她管得太多,说:“你既不是安贝的父母,也不是她的什么骨ròu至亲,你这样限制着她是怎么回事?”
唐语薇全做听不见,反正她把安贝当做亲姐妹看待,别人怎么说,她不在乎。
安贝住在殷家,殷父殷母不反对,反正这家里还有一个更让她们看不顺眼的唐语薇,所以安贝的出现也碍不了她们什么。唐语薇很高兴,这就意味着只要殷父殷母不在家,她就可以和安贝肆意地玩耍,平时也总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完的小秘密。陈嫂也很高兴,安贝很勤劳,平时就愿意帮着她做一些事,减轻了她的工作重担。
看上去唯一觉得不方便的,只有殷靳男。
毕竟家里是住进来了一个陌生女人,长得漂亮,又和殷靳男年龄相差不大。殷靳男总在担心,也总在避嫌,试图把自己和安贝的关系拉得远远的。
可是总有不方便的时候,例如有的早晨,陈嫂做好了早饭,会让安贝上来通知他们。有些时候他或许正和唐语薇在胡闹,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顿时什么兴致也没有了。
更让殷靳男觉得不舒服的,是他们家人对安贝的态度。安贝是一个情商很高的女孩子,她比唐语薇更懂得怎么和殷父殷母相处。相比较唐语薇来说,安贝更容易讨得殷父殷母的喜爱,就连陈嫂,也对安贝另眼相看,从最开始的喜爱,到了如今的尊敬。
殷靳男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尴尬的感觉,好像她安贝才是这殷家的女主人。
殷靳男觉得不舒服,他无数次想跟唐语薇说,要不就让安贝走吧,他负责在外面给她找房子,保证找一个舒服又安全的地界。可是看着唐语薇一天比一天开心的笑脸,和因为和安贝经常的相处后释放的压力,殷靳男又犹豫了。
好像所有人都非常麻木迟钝,清醒的只有他殷靳男一个,于是他变成了最奇怪的那个。
索xìng还有人和他的感觉相同,那就是左岩。
事情发生在安贝住进殷家后左岩第一次来访的那天。当时全家人都在,殷父殷母在逗弄着宇宇说话,安贝温柔地看着这一切,唐语薇则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