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凡抽出了两把刀刃几乎磨平的短刀横在胸前，短刀反射着寒光，一股肃杀苍凉的气息散开，而卓凡开始发言。他的感言时间被不长，主要也只是介绍这一次任务的艰险，和战友一起度过的战斗时光，还有队友牺牲带给他的震撼和遗憾。无论是台上还是台下，都沉默了。主持人，甚至是孔祥军和凌啸，他们也沉默了，一个个露出追忆的神色。他们一个个也想到了自己在战场活跃时，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而现在，那些熟悉的面孔大多已经永远的消失了。虽然人已经消失，但是友情和共同的回忆仍旧长存。

    没有慷慨激昂，平淡的话语无声打动着士兵们心中尘封已久的柔软地带，卓凡的话临近结束。

    最后的最后，卓凡大声喊出了阿龙的遗愿，作为本人的志愿喊出的。

    在众人震撼的眼神中，他悄然退场。

    等他下了台很久，沉默才变成了零星的掌声，零星的掌声才变成了热烈而持久的掌声。没有士兵认为卓凡在说大话，因为这是恶魔的最终发言。

    孔祥军看到卓凡，再想起自己的儿子孔超，立刻心中涌出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他现在已经不指望孔超超过卓凡，只是希望孔超在未来的五年里不要和卓凡相差太远，就已经满足。

    孔祥军在心里希望，这一次的监牢生活能让孔超真正扬起斗志，把愤怒和不甘转化成前进的动力。

    仪式结束，士兵们议论着纷纷退场。

    卓凡按照约定，跟随上将凌啸派来的一位年轻侍女在军营里穿行。走了五分钟，已经步入了士兵的禁区，也就是军官和家属才能进入的高级将领区。进入将领区，侍女变得小心谨慎起来。在这里说错话，做错事那可是都要受到刑罚的。

    侍女比较喜欢说话，她看卓凡年轻，以为卓凡是个新兵，又是初次来将领区，一定会心中惊慌失措。所以她一边引路，一边给卓凡介绍起来。卓凡听得最多的还是不要乱闯，不要和将领家属随意搭话，以免发生不必要的误会之类的。

    任凭侍女唠叨，卓凡只是面无表情点点头，表示听到了。

    他目光扫过四周变化的风景，脸上没有一丝惊慌。

    侍女见到卓凡心不在焉，有些不开心，赌气也就不再介绍。不过她也注意到卓凡的镇定，知道不可能是装出来的，于是稍稍高看了卓凡一眼。

    又走了两分钟，眼前已经能看到一片连绵的小楼。凌冰嫣就在这其中的一栋小楼中暂住。这一次要拜访的凌啸自然也在这将领区的深处。

    再往前走，共有五处关卡。

    每一道关卡都需要相应的通行证才可以进入。

    守卫们一看到卓凡胸前的恶魔勋章，都十分惊讶，然后不等侍女吩咐，他们立刻打开通道禁制放行。本来侍女通过还需要通报一下，现在卓凡在这里，结果手续全部省掉。

    这让侍女大大的吃了一惊。身后的新兵似乎无形中高大了许多。原来她不太清楚这恶魔勋章的含义，现在却有了些体会。再看向卓凡的时候，目光里多了一些好奇和尊重。要知道，至少也得是校官才能在将领区里面通行无阻。

    而卓凡的军衔表明他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新兵。侍女不知道的是，卓凡的恶魔勋章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因为凌啸上将和守关的士兵事先打了招呼。

    终于，侍女停下了脚步。她和卓凡来到将领区边缘地带，他们面前是一座平凡无奇的军用迷彩帐篷。

    见到帐篷，卓凡眉头皱了一下。随即一想，也就明白了，凌啸这是为了低调才选择在偏僻的地方和他见面。现在他更加好奇凌啸叫他来的目的。

    见到卓凡有些疑惑，侍女做了“请”的动作，然后向后退了一步，才解释说：“上将说请您一个人进入，等您出来以后，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