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你好似有些印象。”这段时间非剑已经能够跟人交流,但是在这位裴明宣眼前,她感觉非剑表现得比之前还要更加透明。这是因为非剑特意弱化自己的存在感,元书涵不知道非剑以前是什么样的身份,但是元书涵知道非剑一定认出了裴明宣的身份。
“裴明宣的故事大概可以称为传奇,十三岁从军而我离开之前之前已经封爵,仅次于异性王。”非剑的话很简单,却恰恰表示出裴明宣的不凡,裂土封王在本朝还是存在的,封王的诱惑却需要自己拿命去拼。
七年的时间从小兵做到爵爷,传奇两个字实在是太谦虚。更何况这还是非剑之前得到的消息,听意思非剑也不知道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裴明宣是否真的封了王。
“咱只负责治病。”元书涵揉了揉额头,感觉这生意怎么做都亏本,要早知道是这样的人物,不好好敲一笔怎么对得起自己。
跟这样的人物沾染上,估计麻烦也会不少。从安墨的反应看来,这位爷平常也不是不养尊处优,这样的环境估计连裴明宣在军营里的都比不上。
不过既然人落到了元书涵的手里,那么久应该任由元书涵折腾。只要元书涵能让这位爷恢复如初,那怎么折腾都是对的。“现在需要考虑的是,要让这个病治的麻烦一点,还是治的简单一点。”
简单有简单的方法,麻烦说白了也是没事找事。虽然最终达到的效果一样。
“还是简单一点,这位在这里说不得是个祸害。”裴明宣能做大现在的位子上,不可能没有敌人,不然裴明宣现在也不可能这样的低调。“别忘了你最终不打算吃行医这一行。”从裴明宣身上也许能够获得许多好处,但是于你来说还是不适合。
“你现在根基不稳,虽然说咱们没家没业的走也方便。”元书涵的武功不弱,若说负累也就只是两个孩子。对于他们来说也算不得什么负累,底下那帮人若是有急事,就算是全部放弃也没什么可惜。
“到时我糊涂了,至少治好了他,多少都要顾念咱们一个人情。你也不用这样藏着掖着,他至少要在这里待上一两个月。你还是和平日一样就好,看顾好书尘书萦,最好莫要让书尘书萦和他太亲近。”
借助裴明宣对书尘书萦的好感,确实能够了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可元书涵并不打算让自己陷进那一堆污糟事。她只愿居江湖之远,可没打算处庙堂之高。
“涵姑娘,裴兄的伤口有些不对。”东方昭的声音响在门外,让元书涵心跳漏了一拍,随后便释然。
她本来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自然是不怕别人听见看见。若说是东方昭在外面,就算是裴明宣在外面又如何?“药材都买齐了?”元书涵打开门,看见东方昭在外面笑的春风得意。
元书涵在知道裴明宣的身份后,就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很可能是个烫手山芋,更何况非剑的态度摆的很明确。这个人最好不要招惹,咱们现在绝对招惹不起。对于现在黑没有打算换地扎根的元书涵来说,东方昭就显得格外可恨。
“你倒是说说这位是个什么身份,别用刚才那一套来糊弄我。”元书涵声音清冷,她很想知道这个容貌倾城的男子,现在究竟将传奇进行到了哪一步。而且将这个烫手山芋带来的东方昭,对这位究竟是个什么看法。
想起刚才那一顶小轿子,看上去虽然不甚华贵,但是那轿帘都是上好的软烟罗。那玩意虽然说元书涵了解的不多,但是布店最次品的软烟罗都要五十两银子一匹。更何况刚才那位爷用的最上等的料子。
还不是用来裁衣制裳,仅仅是用来做轿子罢了。也可以想象到这位爷如今是怎样的富贵,莫说是现在毫无根基的元书涵,就算是东方昭这样的乙方首富,跟这位爷闭起来也是差着十万八千里,远房表亲更是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