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绝尘皱起眉头,冷道;“血煞来消息说,呼延辰逸明天上午进京!”
白月冷笑连连,道;“好一个宁君延,玩的一手好的灯下黑!”
“灯下黑?”沐绝尘暗自呿嚼这句话,
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他把武林人士都聚集在了京城,办了一场热热闹闹的武林大会,重金酬谢。所有的门派都在他的掌握之内,那一天只要发生刺杀。一盘查,哪一个门派缺了人,那一门派没来,绝杀立即暴露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
到时候,就是上天遁地,求救无门了!
“我们该如何行动?”
沐绝尘意识到此次行动的危险,不由得开口问道。绝杀,白月就是他们唯一的精神支柱。她有勇有谋,一年之内从各地笼络来的高手死刑犯,无一不对她俯首称臣。
就连他一向清高的江湖浪子沐绝尘,也心甘情愿甘为她当一个侍卫。
“明天我受了伤,就不去打擂。我们去闹他一闹,不伤人,只是吓他一吓!”
白月笑的玩味,宁君延自持孤傲,对上她,不让他好好吃一个亏才怪!
“白月兄弟,你的伤如何?老哥我要进来了?”门外,雷云的声音突然响起,来的极快,话音落地之时,也不过离房门只有几步了。
沐绝尘和白月的脸色齐齐一僵,白月迅速的躺在床上,沐绝尘将手上的血迅速的洗在脸盆里,脱下来扔在地上的衣服也是血迹斑斑。
沐绝尘刚刚做好这一切,雷云便不顾一切的闯进门来,江湖中人,鲁莽无礼,反正他就是这副德行。
“我给你拿了青云帮上好的金疮药,保你药到伤除啊!”兴致勃勃的雷云一步站定在房门里,却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沐绝尘阴寒的盯着他,嗜血的眼神似乎要手撕了他一样。
雷云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看向沐绝尘,道;“诶呦,绝尘兄弟,你别这样看老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下次记得敲门!”沐绝尘冷冷的丢下一句,端着洗手的盆子就出去了!
雷云心不在焉的瞄了一眼,当即大声说道;“这伤的不轻吧!来来老哥的金疮药!”
“阿尘已经伤好药了!”白月躺在床上,虚弱的说了一句,随即闭上了眼睛,不再去搭理。
现在她是一个病人,要什么礼貌?
雷云将手上的白瓷药瓶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白月的床畔,状似不经意的问道;“白月兄弟,今天的刺客,你知道是谁吗?是谁跟你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啊?”
“不知道!”白月依旧闭着眼睛淡淡的回了一句。
雷云嘿嘿笑起来,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神秘兮兮的说道;“该不会是兄弟你惹了什么桃花债,被逼上门了吧?”
白月吭都没有吭一声,门口突然被用力的锤了一下。
“你出去,她需要休息了!”
沐绝尘一脸寒冰,满身阴霾的站在门口。雷云自知这沐绝尘是个狠家伙,防他跟防贼一样,当下决定先溜为上策。
“好兄弟,你伤好些了,我再来看你!”
声音还在回响,人已不见踪影!
沐绝尘用力的关上门,颇为烦这个人,只要看见他,什么暖暖,温润的表情通通消失不见。
他转身,眼尖的看见桌子上搁着的白药瓶,伸手拿起,作势就要丢出去。
“放下!”白月冷酷的声音传来,再去看,她已经睁开了眼睛。
“阿尘,这东西留下!”
沐绝尘脸色瞬间变黑,放下手中的瓷瓶,颇为不甘的说道;“用不上,留着它干干什么?”
他本是一个独当一方的人物,却在白月面前屡屡扮演一个需要听她指挥的人。说什么也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