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早已将黑子团团围住,没有一点缝隙可以突围,他除了在黑子的中间地带落子已经别无他法了。可这样下的结果就是他将慢慢的填满自己的真空地带,最后等待袁澜的蚕食致死。这种下法,很憋屈。就像自己挖好了坟墓,然后等待袁澜填土埋坑,这种感觉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描述。
或许是绝望吧!
没错,他已经陷入了只剩绝望的地步。而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又能怪的了谁?
“我,我输了。”身为世家子弟的最后一丝尊严,许平不想在这里丢尽。
“胜败乃兵家常事,许兄你也不用过多介怀。再说小弟也是侥幸凭借运气才胜过许兄,真的说起来,小弟的棋力还是比不上许兄的。”袁澜发自肺腑的诚恳道,虚伪的和善,没想到有天他也会了。
袁澜张嘴左一个许兄c右又一个许兄,许平自然也不好继续在摆出一副臭脸。可要让他笑脸相迎,那就很难做到了。反正,现在他是做不到。
面容僵硬,神色复杂,许平思绪丛生。只觉呆在这里好不自在,第一次起了不愿再参加平时趋之若鹜的宴会念头。
可是此时,哪还会有人在注意到他。
失败者,是没有在享受风光的资格。
想到黯然处,许平下意识的看向了袁谭。
可惜,袁谭连看都没看许平一眼,已然拉起袁澜朝军帐中心走去,朗声道;“手谈既然结束,各位还是进席开宴吧。”
一位身穿白衣c剑眉星目的英武公子走了上前,靠近了袁谭c袁澜,笑道;“显思兄,你二弟的棋艺可不比你弱,以后可以跟你二弟好好切磋棋艺了。
“夜谈兄,就我那点微末棋艺可拿不上台面。不过你这话说的对,以后闲暇时候,我可以找我二弟请教一番。等我棋艺大成之后,看我怎么赢你。要是还下不过,大不了让我二弟上场,到时候输了看你还怎么嚣张。”袁谭颇为熟稔的玩笑道,看样子两人关系还不错。
袁澜眉毛轻微的抖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行,我就等着你们两兄弟上门来挑战了。”白衣公子也不以为然,笑道。
话毕,袁谭又向袁澜介绍道;“二弟,这位是清河崔言。”
清河崔家可是河北的名门望族,能与袁谭相识的必定是崔家的嫡系子弟。
袁澜似想到了什么,但很快回神,谦虚道;“崔公子,你就别抬举小弟了,这次只是侥幸才赢棋。说实话,小弟的棋艺也就一般般。若是跟崔公子你下,恐怕会输的一败涂地。”
“二弟,没事,我们两个人难不成还下不过他。再说,二弟,你未必会输哦。”袁谭扬声道。
袁谭越是表示对他的亲近,反而越是让袁澜产生了狐疑。大庭广众之下,误让人以为他们两人的兄弟关系很好。难道,袁谭是想以关爱兄弟的方式获取袁绍更多的好感吗?可他这样做,不怕刘夫人知道这件事吗?除非他不知道刘夫人跟袁澜之间的复杂关系。
可是,那有可能吗?莫非袁谭是想故意拉近跟他的关系,好伺机找机会除掉他吗?
轻轻的呼吸了一口空气,奋力将那些烦人的琐事抛出脑外,他才懒得在这种事上花费过多的时间。袁谭有什么招数,那就使出来吧,他才不会畏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未必没有一点还手之力。到时候受伤的,还不知道会是谁?
崔言没有理会袁澜的自谦,袁澜棋力如何他看的很清楚,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的棋力就弱于袁澜。但他过来的目的,可不是真的是要跟袁澜下棋。
他与袁谭交情匪浅,崔家有五支正房,而他这一支现在已经将筹码压在了袁谭身上。袁家内部之事,通由袁谭之口,他也知道许多。对于袁谭这个新冒出来的弟弟,他除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