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轻声笑了起來。
“怎么了。”冥歪头看她。冲她招了招手。“过來。”
宫夙烟听话的走过去。冥一把把她抱到了怀里坐着:“你刚才在笑什么。”
“沒有。只是觉得能看见你真好。”
宫夙烟笑着。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还想睡吗。”
冥看了看窗外蒙蒙亮的天色。扯了扯嘴角。
“暂时不了。”宫夙烟摇摇头。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做呢。
“好。”冥低下头。在她脸上轻柔一吻。宫夙烟愉悦的笑着。抬头轻轻的碰了一下他的唇。
冥摸了摸她的头。化作黑气回到了她的身体内。
宫夙烟勾了勾嘴角。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目不斜视的卿凝:“去看看大祭司起了沒有。”
“是。”卿凝弯腰。转身走了出去。
宫夙烟趴在桌子上。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她的眉头偶尔会皱起。像是有许多烦心事一般。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宫夙烟抬起头。对上一袭圣洁如仙的白衣。
那人眉眼如画。神色清冷。欺霜赛雪的容颜犹如踱上了一层寒霜。肌肤莹白如玉。黑眸里仿佛带着冷藏的万年的冷意。
他似乎生來就是这般无悲无喜。漠然的脸上根本看不到一丝情绪。对上那双冰冷到淡漠的黑眸。你只会从心底感到敬畏。那是一种源于骨子里的敬畏。
若是神还在。那么也该是他这般吧。
“你回來了。”
温陌一拂袖在桌边坐上。墨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那人。
宫夙烟抬起眼。眼底光芒流转。清晰地倒映出了他欺霜赛雪般清华的容颜。
温陌一怔。眼底掠过一抹狂喜:“你的眼睛”
“好了。”
宫夙烟轻声笑道。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是谁。”温陌勾起嘴角。弧度很浅。但是这样已是他最开心的情绪表达了。
“鬼无情。”宫夙烟摸了摸鼻子。“他替夜子洲治好了腿。夜子洲便给了他生骨花。”
于是。宫夙烟便把鬼无情如何取得生骨花的过程简略的跟温陌说了一遍。
温陌点头。神色淡淡:“该好好谢他。”
“是该好好谢谢。”宫夙烟笑笑。
“嗜血弓箭拿到了吗。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温陌有些疑惑。他早在宫夙烟之前半个月就回到了锦华。却不知道宫夙烟为何耽搁了这么久。
以她的办事效率。应该不逊色于他才是。
“我救了前任狮城城主的儿子。替他拿回了狮城。才耽搁了些时日。”宫夙烟淡淡的道。“嗜血弓箭也拿到手了。你那边呢。”
“我也拿到了。”
温陌说着。指尖一动。一支通体雪白的玉箫便出现在他手里。上面刻着古老繁琐的字符。顶端竟以极其精妙的手法画了一个妖娆的女妖。
那女妖眉眼间尽是妖娆诱惑之意。深紫色的眼眸几乎要将人的心神都夺了去。她一颦一笑间皆是万般风情。宫夙烟曾以为玲珑就是她见过的最妖娆魅惑的女子了。可是夜惑萧上面的这个女妖竟比她还要勾人心魄。和女妖比起來。玲珑那点姿色压根就算不得什么了。
宫夙烟腰间的白光一闪。若羽化作一个漂亮的少女出现在房间中。
若羽现身的瞬间。夜惑萧也突然发出一阵朦胧阴暗的黑色光芒。光芒一闪。一个身姿卓绝的女子赫然出现在宫夙烟等人面前。
那女子眉间一点嫣红。一双紫眸闪着动魄惊心的光。
仔细一看。那女子竟然和夜惑萧上刻画的那个女妖别无二致。
宫夙烟对上那女子冷然的眼。心下一惊。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