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便受了那么多的苦。
可是这一切。她从來都沒有向他人言明过。那般云淡风轻的态度。就像是那些可怕的刑罚从來都沒有出现在她的身上过一样。
这样的她。让他们如何不怜惜。
这间房间是隔音的。宫夙烟的歌声自然不会透过房间传到别处。倒是旁边的五月之痕。彻底愣在了原地。
往日里听说这位洺烟公主如何如何威武霸气惊才艳艳。她们虽崇拜她。却不信服她。如今她无意间的一曲。倒是彻底惊了几人。
这样的词。这样的曲。她们竟从未听说过。
五月之痕是谁。凝月居的红牌啊。本就才艺惊人。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可就是她们。对这首词也只能表示叹服。
洺烟公主天下女子之首之名。名副其实。
君鸣徽转过头看了看君凌天。君凌天微微点头。
君鸣徽站起身。缓步走向软榻。他低下头。静静的凝视着睡的安详的少女。
那样干净。那样美好。
她这样的人。本就不该手染血腥。
君鸣徽弯下腰。双手托着她小小的身子。轻巧温柔的将她抱了起來。
君凌天只是站在一旁看着。眼底的情绪复杂多变。
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已不再适合靠近她。也配不上她了。
从南宫依进府的那日起。他和她。就注定了不是一条路的人。
宫夙烟被君鸣徽轻松的抱了起來。她本就身材娇小。轻飘飘的沒什么重量。
二月一惊就要上前阻止。她们的主子是何等高贵的人物。这种事交给她们來做就好了啊。何必劳烦主子亲自动手。
二月刚要上前的瞬间。被一月猛地拽住了手腕。
二月惊疑的回头。对上一月坚定的眼。
二月沉默了一会儿。终究是退回了原位。不再言语。
还不清楚么。以君鸣徽对宫夙烟的感情。别说是抱她了。怕是为她挡箭都愿意。
她们这些局外之人又何必多嘴。惹得他不快。
毕竟她们只是下人。他却是真正的主子。
君鸣徽自然看见了一月和二月之间的小动作。但是他沒管。
这就是一月对他的用处。她看事情永远都是那么的清楚透彻。理智冷静方便做出最好的判断。
而且。对他足够衷心。
君鸣徽抱着宫夙烟。一月急忙上去取來了宫夙烟的披风盖在她身上。二月则取來了披风为君鸣徽披上。君凌天三人也各自拿好了披风。
几人缓步下楼。君鸣徽抱着宫夙烟的手很紧。却沒有一丝颤抖。
寒风吹过。君鸣徽将宫夙烟往怀里压了压。避免她受寒风侵饶。
几人走出了凝月居。此刻凝月居的表演还在进行。自然沒有人注意到他们的离去。
五月之痕站在门口。目送着几人的背影远去。
二月忽然幽幽的叹了句:“主子待洺烟公主可真好。”
一月转过身。淡漠的扫了她一眼。声音平淡寒凉:“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动莫须有的心思。”
二月吐了吐舌:“知道啦。是我等配不上主子的。”
此话一出。顿时惹來身旁其它几人的轻笑声。
二月却不管不顾的凝视着那早已看不见人影的小巷。呢喃道:“或许真的只有洺烟公主那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主子吧。”
那般的光芒耀眼。周身如冷玉一样散发着光芒。
一月心里一动。是啊。如果换成别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有希望的吧。
“回去吧。”
一月转过身。带领着众人回了凝月居。
门外寒风萧瑟。几个坚毅的身影若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