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夙烟扬起手。无笙立刻蹲下身解开了麻袋。一个狼狈不已的脑袋从麻袋里钻了出來。一脸茫然的东张西望。
当他看到这满地的鲜血和尸体时顿时脸色一白。目光转而看向负手而立的左贵。眼里更是闪过一抹惊讶:“爹。”
君鸣徽的嘴角抽了抽。虽说他已经大致猜出來是谁。可还真沒认出这是左贵。
他那张脸上布满了淤青。还顶着两个熊猫眼。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整个人都惨不忍睹。
君凌天瞥了一脸冷漠的无颜。不禁打了个冷颤。无颜下手还真是狠啊。
不愧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
“骐儿。”左贵不确定的出声。看着左骐的眼里带了一丝疑惑。
得。连左贵都沒认出來他儿子啊。
君鸣徽觉得自己已经找到安慰了。
“爹”左骐几乎要哭出來了。
“真的是你。”左贵看到自家儿子被打成那样。心痛无以言表。
“你怎么会在这儿。”左贵咬了咬牙。看向一旁的宫夙烟。顿时恍然大悟。
宫夙烟双手环胸。漫不经心的冷笑一声:“左贵。跟你儿子比起來。天下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无颜狠狠踢了左骐一脚。痛的左骐大呼不已。
左贵脸色变了又变。他紧紧的看着左骐。眼里有一丝挣扎闪过。
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啊。左骐若是真的有什么事。他必会后悔终生。
可若是此时投降。自己绝沒有活路。
怎么办。。
左骐眼巴巴的看着左贵。眼里满是惊慌失措:“爹。快救我啊。”
左骐很怕。他娇生惯养了这么多年。虽说老皇帝曾派给他一部分兵权。可那毕竟只是站站场。他连死人都沒有见过。更别提这满地的尸体和死人了。
左贵不语。低头沉思。
宫夙烟挑了挑眉。这样还不能让左贵屈服么。
那么。她就要多上演一些节目了。
宫夙烟打了个响指。十几个人在黑衣骑的控制下走了上來。个个都带着铁链。被捆住了双手。
这些人上场。现场顿时一片鬼哭狼嚎。
“老爷。救救我们啊。”
“老爷。骐儿可是我们的亲生儿子啊。你不能放弃他不管。”
“爹爹。”最小的女儿左倩哭了出來。她不过五岁。平日也是嚣张霸道的主儿。动不动就打骂下人。跟她爹一个德行。可平时再怎么穷凶极恶。她也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罢了。如何见过这等血腥残忍的场面。
这些人的出现。让左贵的心里越发动摇起來。
他目眦欲裂。几乎都要张口投降了。可是一个冰冷的声音忽然在他耳畔响起。他还记得那人带着一张诡异到极点的面具。面具上是疯狂血腥的笑脸。
“成大事者。不能妇人之仁。”
这是那个男人说的话。他高高在上的坐着。语气冰冷淡漠。就像是这世间的掌权者。
妇人之仁。
左贵猛地醒悟过來。他不能放弃。若是放弃。他们所有人都会沒命。可若是他坚持到底。说不定他还会有一线生机。
儿子沒了可以再生。老婆沒了可以再娶。只要他成了一国之君。还愁这些么。
左贵的脸上忽然染上了同那张面具一模一样的疯狂的笑容。他双目通红。几欲癫狂。
“你杀了他们。御玺。老夫要定了。”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连宫夙烟都皱了皱眉。
左贵转头看向左骐。眼里染上一抹复杂的情绪。
“骐儿。不要怪爹。爹会为你报仇的。爹保证。”
低沉的话语出声。